他隻是很好奇,究竟會是什麼事情,牽動著她的心。
紀優璿茫然的抬眸,看了時念一眼,好像他也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那般棱角分明的帥氣,可從他的眼眸中,卻再也看不到那晚和自己打鬧,爭奪聚靈匙的天真。
這一月多的變化太大,大到,如不是怕鏡子稀釋了陽光沒有消散,她都很想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變化。看看在這些日子中,自己經曆那麼多,是不是眸子中,也找不到了往日的那份純真。
“能出什麼事情,都已經不是人了!”
紀優璿無辜的揚起小臉,對上了時念的眸子,好似在和他無聲的爭執著什麼,她總愛拿自己不是人這件事情來開玩笑,其實,一點都不好笑。
時念俊朗的眉目,微微的皺了皺,她難道看不出來,自己並不喜歡這個冷笑話嗎!“說的像是和你待久了,我都快不是人了!”
眉心微微的輕動了一下,人淡淡的轉過了頭,別開,沒有去看紀優璿的眼眸,漆黑深邃的眼底深處,平淡的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語氣也沒有任何的起伏。
但,紀優璿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這是在安慰自己嗎?隻是這樣的事情,不是在他的身上,他又怎麼能體會到這裏麵的心酸苦楚。
她有多久不敢站在陽光下了,哪怕是打著黑傘也不敢,她有多久沒有接觸過除了他之外的人了,這些,他都體會不到!
“走吧!”
紀優璿收回眼眸,輕聲說了句,便率先的推開了門,也就是那一刹那間,時念攥住了她冰冷的手指,接過了她手中的黑傘,在一樓癱坐在沙發上辛佑的注目中走出。
剛咬了一口香梨的辛佑,驚得手中的香梨都掉了,“哥,你沒病吧!之前聽管家和簡醫生說,你最近愛打著黑傘,我還不相信,現在我信了!”
說著,便跑到了樓梯口處。
“你又要出去?”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這次去哪?你和蔣天瑜的新聞被撤了,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你知不知道?”
盡管時念不緊不慢的踏上的樓梯台階,一步一步的往下麵走著,但,卻沒有回答辛佑的任何問題,隻在離辛佑還有兩節台階的時候,撇了一眼身旁的紀優璿,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動了一下。
貼著樓梯扶手下來,在走過辛佑身邊的時候,紀優璿還是無意的碰到了辛佑,大概是因為辛佑剛剛一直坐在客廳的中央,背後正對著可以吸取到陽光的落地窗。
在穿過辛佑身體的那一瞬間,腳下猛地頓了一下,手臂快速的挽住了時念的臂彎,死死的攥住了時念的手指,在時念身形一頓的瞬間,穩住了身形,“沒事,快走!”
而辛佑,也是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就感覺剛剛好像是有一股陰風吹了過去。
但是,在看到時念沒有任何反應,自己也不好意思說什麼,這個房間,通風朝陽的,尤其是自己每天待的房間,更是三麵都是落地的玻璃,就算是有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也不會敢來招惹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