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趕緊的拿開了腕表,放在了一旁的地麵上,將手遞給了紀優璿,在看到時念的那一刻,紀優璿覺得自己好像是充滿了活力一般,緩緩的將手遞了過去。
一把將紀優璿從洞裏拽出來之後,便將紀優璿抱在了懷中。
“你怎麼樣了?”
紀優璿虛弱的搖了搖頭,“沒事,在休息休息就好了。”
“還休息?都三天了!”聽到紀優璿的話,還有紀優璿此刻的神情,時念很是後悔,當時,自己怎麼就那麼傻呢,害的紀優璿變成了這個樣子。
三天?躺在洞裏的紀優璿,隻知道每分每秒,都是那般的煎熬,卻不知道,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過去了三天。
無力的抬起手指,摸了一下時念的臉上,“若是,我真的不在了,你會不會想我?”虛弱的氣息,緩緩的傳入時念的耳畔中,時念一把攥住了紀優璿的手指。
“我會找到現在的你,陪你一起長大,努力的去阻止十年後的那場悲劇!”時念說的是她被爸爸拽下樓的事情,聽到時念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說著這樣的像是諾言一般的話。
紀優璿的心中,別提有多開心了。
隻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回去,不想讓時念空等一場,“我若是不在了,你要好好的,早點結婚生子,別拿你十年的光陰,去賭一場不可能出現的奇跡。”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時念用手指捂住了嘴巴。
“別說了,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們人鬼殊途,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可就算是這樣又怎樣,隻是十年而已,讓我賭一次又有何妨!”
越說越激動的時念,自然沒有注意到紀優璿眼底深處的那一抹哀愁,十年?人生有幾個十年?現在越來越虛弱的她,即使有黑傘,都不一定能在陽光下活動了。
這樣的自己,還能撐多久?
以往,看電視劇,電影小說的時候,主角生病都會說,“我的身體我知道!”可為什麼,她不能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呢?隻能被動的去接受一次一次的傷害。
時念想抱起紀優璿,卻被拒絕了,“他們看不到我,又會登報紙說你精神分裂了。”扶起紀優璿坐好之後,時念關掉了腕表上微弱的燈光,坐在原地等待著。
“你能等到天亮嗎?還是我們現在下山?”
紀優璿想了想,“現在吧,我能看清路,等天亮我恐怕支撐不住了。”
時念扶起紀優璿,小心翼翼的走著,直覺告訴他,辛佑一定會帶人搜山,他若是抱著紀優璿,可能又會引來不必要的誤會。
“你要是撐不住,就告訴我!”
時念一邊在紀優璿的指引下慢慢的往前走,一邊扶著紀優璿,穿過灌木叢的時候,時念被劃傷的腿,再次被劃傷,新傷加舊傷的,讓時念瞬間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還是繼續的扶著紀優璿往前走。
突然間,紀優璿猛地停了下來,“別動!”紀優璿嚴肅淩厲的話,讓時念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