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時念的問題,那個記者,當眾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時念會這樣的難纏。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時念便已經一步一步的向那群記者走去,臉上依舊是不曾改變的冷漠,“在我時家的葬禮上這樣大肆報道宣揚,是覺得時家都死光了,還是覺得你們記者厲害到可以不顧人倫!”
時念的聲音,清淡無奇,出了嘴唇微微張開之外,沒有任何的顫動,麵不改色的臉上,也隻是如同往常那般的冷酷。
可話,卻如同一把利刃插進了眾人的胸口處,抬眸看一眼今日的陽光,明明是八月初的酷暑季節,卻讓人大汗淋漓。
眾位記者被他問的啞口無言,都紛紛垂下了眼眸,說來也是,以往時家很難有大新聞出現,而這幾個月來,時家頻頻出事的新聞,讓眾大報刊媒體都嚐到了甜頭,卻忘記了今天的場麵,很是不合時宜。
就在這樣尷尬的時候,阿彪走了過來,在時念耳邊私語了兩聲,時念的眉頭緊蹙了一下,又快速的張開,對著身後的辛佑,點了一下頭,示意著可以開始了。
回眸在看向記者們,輕抬雙眸間,略顯得有些不耐煩,冷哼了一聲,對著身邊的阿彪說道,“今天的任何事情,若是有任何一家媒體發布出來,不計手段不計後果的強製性解決。”
話還沒落音,身邊便有記者,想要反駁,還沒張開口,時念的聲音再次響起,“若是等下有誰敢跟著隊伍一起出發,後果自負!”
大家都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時念到底說的是什麼事情,愣在了原地,憤憤不平的抱怨著時念剛剛的話。他們今天來就是為了挖新聞的,現在倒好,時念竟然提前說了不能報道,這樣他們回去怎麼交差啊!
就在眾人都還在抱怨的時候,時老的骨灰開始移駕,送葬的隊伍從前廳陸續出發,依著晚輩的孝心,骨灰放在了棺木裏,時念和辛佑交錯著和眾人一起抬起,向外麵走去。
一直走到了時府的門口,放進了卡車裏。
這時,記者們才明白過來時念的話,原來是不讓他們跟著這個隊伍一起出發,那他們可以提前到達陵墓等著,拍張照片,以後沒新聞的在放出來,那個時候,時念也該忘記了。
大概是很多事情,都是這麼幹的。以至於他們在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裏,就忘記了時念的話,在隊伍全部走出時府之後,便開始跟在後麵一起出去了。
時念固執的不肯下車,辛佑看到時念的樣子,也跟在坐在了卡車裏,這是他們最後能擁有的,單獨和時老在一起的時光了,哪怕一分一秒,對他們來說,都是無價的。
簡醫生沒有辦法,隻好隨了他們的意思,重重的關了車門,車廂內立刻的陷入了黑暗中,辛佑才十四歲,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一想到時念就坐在自己的對麵,情緒又稍微的好了一些。
還沒等他緩和過來緊張的心情,時念的聲音,便在耳邊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