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歌這才點了點頭,也隻是脫掉了外套便睡在了紀優璿睡的病床上,看到蘇歌睡下之後,時念才小心的開口道,“可查出什麼?”
辛佑搖了搖頭,“那個司機還在昏迷中,現場我勘察了車子,雖然車裏一股子酒氣,但簡伯說,這個司機卻並沒有喝醉。”
“車裏確實是有些故障,但並非刹車不靈,現在車子前麵全部撞壞,刹車也已經壞掉,等那個司機醒來,一口咬定他喝醉了,或是車子出現了故障。”
“我們根本拿蔣天瑜沒有任何辦法!”
聽辛佑絮絮叨叨的說完,時念坐在床上沉默很久,卻也隻是微微歎了口氣,他受傷到沒什麼,隻是紀優璿現在有孕在身,若還是這樣整日擔驚受怕的,可怎麼辦!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更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看到時念緊鎖的眉心,辛佑也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起身叮囑了時念幾句,“你先好好休息,司機那邊我去盯著,現場我再去看看,可能還會有其他的線索。”
時念恍恍惚惚的好像是聽到了辛佑的聲音,可等他回過神來,辛佑已經離開了,空蕩蕩的病房中,除了能聽到蘇歌和紀優璿清淺的呼吸聲,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不,還有一個聲音,他的心跳,比往日跳動的急速一些,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心髒,湧出嗓子口一般,讓他難受不安。
抬眸睨了一眼窗外的天空,漆黑如墨,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黯淡無神,到底哪出了差錯?他和紀優璿一起吃飯的事情,怎麼就被知道了呢?
是‘雲格茶餐廳’的服務員?‘雲格’向來奉行高貴的格調,所用的服務員也都是知根知底的,許助理不可能不知道,‘雲格’接待的都是S市,甚至於整個華夏國的上流社會人士。
不可能會用不幹淨的人,那麼也就隻有一個解釋了,那兩個營養師!
看來留不得了。
時念咬著嘴唇一點一點的滑了下去,明明放在往日也就是兩秒鍾的事情,他卻用了幾分鍾,才躺到了床上,還不敢隨便亂動。
真是疼的他倒吸了口涼氣,想來想去,還是緩慢的翻了個身子,趴在了床上,自己都傷成了這樣,若是當時自己沒有在紀優璿的身邊,這一切都是紀優璿自己承受的。
時念不敢在想下去了,估計那樣,自己會恨不得打死自己。
翌日一早醒來,時念痛苦的睜開雙眼,無力的抬眸望了一眼窗外,在心底暗自腹誹了一句,“天亮了啊。”而後伸出雙臂撐在床上,極是努力撐起了身子,可怎麼覺得仿佛千斤重一般,算了,還是在趴一會兒吧。
紀優璿坐在床邊,看到時念掙紮著想要起身,又無力的趴在了床上,戲虐的聲音緩緩從身後傳了過來,“雖然後背傷的挺重,雖然你手指也傷到了,但是手臂應該還是挺好的吧?”
紀優璿幽幽的說完,嚇得時念猛地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之後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自主的伸手按了一下後背,也不知道那些碎玻璃渣清除幹淨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