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會兒,時念才緩緩邁開步子,走向了紀優璿,站在紀優璿身後,微微彎腰低眸看了一眼紀優璿手中的書,輕聲說道,“都已經看到這本了?那麼厲害?可有什麼不懂的?”
一連三句,弄得紀優璿緊蹙了一下眉頭,又快速恢複如常,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道,“還好,閑著無聊就看看唄!”說著,手指開始翻頁,時念這才坐到了紀優璿旁邊,等了一會兒,看紀優璿沒有絲毫想開口說話的意思。
才側目看了一眼紀優璿,“不是有話和我說嗎?”
紀優璿手指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而後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的說道,“蔣天瑜的事情你怎麼想?”聽到紀優璿的話,時念明顯皺了下眉頭,而後才慢慢的舒緩開來。
“心狠手辣,必除之!”
紀優璿驀地合上了手中的書,側眸睨著時念,聲音冷厲的一字一頓道,“必-除-之?”
“兩年來,你對她可有什麼實際性的懲罰?除了那次拿錢將她砸傷之外,你還做過什麼?她在你的辦公室敢威脅我,敢出手打我,你是讓蔣氏破產,可結果怎樣?轉身蔣家便成了侯爵。”
紀優璿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哽咽,眼眸中閃爍的淚光似落不落,強忍著的堅毅讓時念格外的心疼,可殺人終究不是兒戲,就算他是王爵不也行,不然他早就殺了蔣天瑜,哪裏還會等到今天!
“你放心,年後我一定會抓住她的!”
時念伸手握住了紀優璿的手指,向是在保證一般,年後紀優璿就該顯懷了,他不能再拖,也不敢再拖下去了,蔣天瑜一日不除,紀優璿和孩子便多一分危險,之前若不是想查出蔣天瑜身後的人,也不會放縱她這麼久。
隻是沒有想到,這麼久,那個人竟然也不出現,讓他沒找到任何有利的線索。
既然是這樣,他也該收網了。
“我想親自引出蔣天瑜,若是等著辛佑找,不知道還要什麼時候。”紀優璿收回眼眸,望向了窗外,聲音清淡悠揚,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時念猛地攥緊了手指,“不行,我不能讓你犯險。”側眸看向紀優璿,眼神中多了一抹擔憂和不情願,紀優璿收回眼神,側眸看向時念,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淺笑。
“那你告訴我,你有多大的把握能抓住蔣天瑜?”
聲音漸漸低沉冰冷,眼眸深處的那一抹悲蒼,讓人格外心疼,時念沒有回答紀優璿這個問,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不敢回答紀優璿的這個問題。
紀優璿坐直身子將手中的書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輕輕抽泣了一下,才將眸子轉過來,輕抿了一下嘴唇,眼淚便不受控製的拚命的往下掉,時念剛想伸出手指替紀優璿擦拭眼淚,紀優璿便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
手指很是溫柔的撫在了腹部,“首先我即將成為孩子的媽媽,你不會了解為了孩子,媽媽可以付出什麼。”
“時念,我不要她死,但是她一定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