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些都是我想要的嗎?我想要的是你在我身邊,你為什麼會出現在L市,為什麼會傷痕累累的衝過來救我。
時念你覺得你做這一切我就會領情嗎?不會,我隻會更加的討厭你,討厭你的為什麼那麼好,討厭你的自以為是,討厭你的擅自做主,討厭你的一切,你要是不醒來,我生生世世都不會原諒你的!
從八歲陪我走到今天,你以為我不知道飲品店拐角那個人是你嗎!你以為每次我走之後你去付錢都是雙份我不知道嗎!
你以為我憑什麼一醒來就那麼相信你,十年啊,整整十年,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那個放學路上可以幫我趕走流氓混混,那個給我買了十年冰淇淋,那個肯安靜聽我抱怨,那個在我最傷心最難過的時候,總會出現在我麵前,卻永遠都帶著麵具的人,是你。
單那雙眼睛,我便在病房初見的第一眼便認出來了。
蘇歌不知道信中到底寫了什麼,也不清楚時念和紀優璿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她知道,壓抑了一個多月的紀優璿,終於在今天扛不住了,蘇歌緩緩起身,眼中含著淚水,走到了紀優璿身邊,將紀優璿攬入了懷中。
“想哭就哭吧,別硬撐著了,這些天來我一直都想問你,可我怕,我怕你撐著的這口氣一旦鬆了,就鼓不起來了。”
不止蘇歌,辛佑和簡醫生也是擔心的要死,紀優璿表現的越是平常,他們越是擔心,生怕哪天她會想不開,時念還昏迷不醒,她不能在這麼折磨自己了。
紀優璿眼神呆滯的不知道望向了哪裏,語氣清淡好似沒有生機,“不會鬆的,他的公司,他的房子,還有孩子,我都要好好的守著,誰也不許碰,我要等他醒來。”
“就如同當初他在不知道我生死的情況下,堅信我一定還活著一樣,不管多久,我都會等的。”
紀優璿慢慢的伸出手指,推開了蘇歌,將桌子上的文件和信都裝進了文件袋中,擦幹了眼淚,好似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不等蘇歌反應過來,紀優璿便已經走了出去,急的蘇歌趕緊跟在身後,可又不敢說什麼。
紀優璿從公司離開之後,辛佑也借口局裏有事離開,晚飯時,才和時峯坐在了雲格茶餐廳的包廂裏,整個包廂中就隻有辛佑和時峯兩個人,時峯點完菜之後將菜單遞給了辛佑,“想吃什麼?”
辛佑慵懶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也沒有動,似乎並沒有想要接過菜單的意思,半晌才輕啟薄唇說道,“不餓!”語氣中的冰冷,帶著一絲婉拒,時峯訕訕的將菜單遞給了服務員,“那就這些吧。”
等到包廂中隻有他們兩人之後,不等時峯開口,辛佑便坐直了身子,眼神帶著一絲微怒,極為淩厲的看向時峯,“十二年不見,義父終究還是變了。”
時峯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聲,震得整個包廂中鴉雀無聲,時峯像是發了雷霆之怒,“辛佑,你別忘了,你是誰的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