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紀優璿的聲音,便響徹在耳邊。
“怎麼能信不過呢!我巴不得你趕緊幫幫我呢,學了這麼久,對管理還是隻懂皮毛,你可是商業奇才啊,願意我幫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著,伸出手指,拉過蔣天瑜的手指,一字一頓道。
“我剛剛還怕你走不出陰影,會尋死覓活呢!”
“現在看到你這樣,我也算放心了。”
紀優璿怎麼也沒有想到,有那麼一天,自己會和蔣天瑜手牽手的說著知心話。
安排蔣天瑜在病房的小客房裏休息之後,紀優璿坐在時念的病床前,沒了一絲困意。輾轉反側之後,起身去洗手間拿了毛巾,濕潤之後幫時念擦了臉,仔仔細細的剃了胡子。
以前也沒發覺他胡子長那麼快啊!
紀優璿在心底暗自腹誹了一句,不過還是沒有胡子好看,顯得和我年齡差不多,紀優璿放下毛巾之後,咧著小嘴,微微彎腰,像是做賊一樣,伸出手指,點了點時念的鼻子,又趕緊收了回來,像是生怕被人看到似得。
“帥大叔,你在不醒來,我可就走了哈!”
紀優璿聲音難得這麼輕快,將坐著的椅子調節高度,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趴在床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時念的手心。
眼神似有似無的撇向了時念的手腕處,那日時念被抬到平車上,送進救護車裏時,她隻看到了一隻血肉模糊的手腕,耷拉在平車外,鮮血一滴一滴的從手腕處,滴落在地,瞬間蔓延開來。
那日事情發展的太快,快到她都還沒反應過來,事情便結束了。
秦聽雪死了,時念昏迷了,“蔣天瑜”被抓,喬澤晨又跑了。
好像老天給紀優璿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好不容易覺得,一切都該結束時,竟然發現,“蔣天瑜”是假的,還沒找到真正的蔣天瑜,便又要和時峯鬥智鬥勇。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本來就因為爸媽的事情,而忘記了怎麼去笑,如今,整日麵對著推積如山的文件,埋頭簽字,和開不完的會。
現在,越發的不知道該如何像個小女生一般去撒嬌賣萌了。
紀優璿扶著腰,努力的坐直了身子,“可就算是傲嬌賣萌,你也不在!”
淚從眼角滑落到臉頰,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得晶瑩剔透,宛如水晶一般,惹得人不由得想要替紀優璿擦拭那滴淚珠。
翌日一早,紀優璿照常去公司,隻是今天陪著她一起去了,還有蔣天瑜。
一路上,蔣天瑜都緊張的抓著紀優璿的衣擺不肯放手,生怕看到公司那麼多人異樣的眼光,一想到易涵用她的身份,做了那麼多事情,她便覺得,心裏堵得慌。
真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紀優璿嘴角勾起一絲無懈可擊的笑容,伸出手指,拍了拍蔣天瑜緊張到一直在發顫的手指,給予了蔣天瑜無言的安全感。
“做錯事的是易涵,你不需要覺得內疚,該說抱歉的是我們才對,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