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巷子,我左右環視,想著外婆能去哪裏。

我先去去了她最常去的繡品店,卻不見她的人,又跑到與她交好的紀婆婆哪裏,隻見紀婆婆麵色驚訝的望著我:“你外婆她今天沒來找我啊。”

我方染現在是沒轍了。外婆,你究竟去了哪裏啊。

難道要去街上找?但這樣大海撈針也不是一個好辦法,因為這條街道是中心街段,人來人往,我若是一個人一個人的詢問,一條一條街巷去找,那要找到何時啊?

我愈發焦急,一顆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坐立不安。

回了個神,卻見安菱氣喘籲籲的站在我麵前:“方染,你跑的可真快,我好不容易才追上你。”

我的呼吸極不安穩,看了看快要暗下去的天色,暗沉沉道:“我擔心,現在外婆已經出事了。”安菱看了看我,眼中精光一閃,突然道:“我們去找江衲吧。”

“江衲?”我狐疑的望著她,“安菱,你快別逗我了,都現在這時候了。我都不知道外婆她離開了多長時間了。”

“我沒有逗你。”安菱想了想,“或許她身子病了,所以剛好就去找江衲了。”她說。

我以一副聽到“外婆是神仙”的驚訝表情看著她。

“不可能”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安菱就不容我多想,忙帶住我的胳膊,就向老郎中的醫館那兒跑去。

黃昏下的醫館並不像上次夜裏的那樣恐怖,幾盞燈已經上上來。還有幾個人在那裏號脈。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藥香。

我與安菱進去掃視了一眼,並沒有發現外婆的影子。倒是有幾個閑下來的醫徒熱情的招待我們:“你們哪位姑娘看病啊?趕緊的,我們就快要打烊了。”

我埋怨的看了安菱一眼,心裏除了鄙視自己的蠢傻之外,還有濃濃的焦急攪和在心裏。

我揮開安菱挽住我胳膊的手就要往門外走,安菱卻一把攔住我。我不耐煩道:“安菱,你做什麼?我們不能再找了,我要去報官,讓官府來找!遲了就不行了!”

安菱也急了,我回過頭,隻見那幾個閑散的醫徒好奇的朝我們瞧過來,目光中帶著探詢。而那幾個號脈的病人,也扭過頭看著我們,一位正在號脈醫徒皺了皺眉頭,責怪道:“醫館中不準喧鬧。二位是誰?”我登時臉上放不下來,也不理他的詢問,隻胡亂掙脫著安菱緊抓我的手,又氣又羞對她道:“安菱你瘋了嗎?快放開我!你,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安菱突然衝那幾個醫徒道:“我們要找郎中江衲。”

那幾個閑著的醫徒紛紛對視,其中的一個站起來:“兩位姑娘不知,師父除了急診是不見其他人的。兩位有何病痛不如來找在下。”

安菱笑了笑,在我還沒明白她為什麼笑的時候,她又道:“你去見你師父,就說有人求見他,他若不見,你就告訴這他這六個字——風寒藥,小瓷瓶。”

那醫徒一震,似乎在考慮這句話的可實性,半晌,他猶豫道:“那好吧。兩位姑娘稍等。”說罷,便轉身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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