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又已天亮,微明的天際泛出淡淡的白,白的很荒涼。
若不是門外一直傳來源源不斷的敲門聲,慕言恨不得一覺睡到中午去。
當看到尹子涵頂著雙熊貓眼出現在門口時,她才知道她竟然是一夜未眠。
“怎麼這麼晚才開門?壞女人,你不會和季嘉豪在裏麵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吧?”
尹子涵嗓音沙啞,幹澀的喉嚨儼然沒了平日的嗲女氣息,猛地撞開房門就衝進去,在看到空蕩蕩的床鋪後,鬆了口氣。
若不是她提起,她差點就忘了昨晚上季嘉豪竟摟著她睡了一夜,奇怪,這大清早的,人哪兒去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這怎麼回事?”
慕言有些慌張解釋著,生怕被看出破綻,心裏卻在好奇季嘉豪的去向。
因漢字是滿臉委屈,想起昨夜的境遇她難過的哭起來,“我被鎖在房間裏了,我一個人好害怕,可是無論我怎麼叫喊都沒用,沒有人理會我。慕言,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死在裏麵了,我不能一個人適應獨立空間的嗎,我嚇死了!”
看她哭的像個淚人兒似得,慕言突然覺得季嘉豪好殘忍,但想著徹底打斷她的念想,她指著她額頭苦口婆心,“那你是怎麼出來的?看你以後還要不要這麼胡鬧?深更半夜去男人的房間,說出去你丟不丟人啊?”
尹子涵點點頭又瑤瑤頭,丟人,丟大發了,可是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含著淚珠滿臉狐疑的望著她,“你怎麼知道我在男人的房間啊?我沒告訴過你這個啊,慕言,季嘉豪昨晚上是不是來找你了?我看每個客房都沒有睡過的痕跡!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他是不是喜歡你?”
一係列的問答逼問的慕言喘不過氣來,可是她不敢在尹子涵麵前解釋。
因為她和季嘉豪什麼都沒有,什麼也沒發生,若是說出來這女人又不知道會委屈成什麼樣子。
“都說了不要胡思亂想,季嘉豪是老板,我們怎麼可能在一起房間?好了,我們趕緊下去吃早飯!”
不理會身後狐疑的尹子涵,慕言徑自出門。
季嘉豪的膏藥果然很好用,才一個晚上而已,她已經可以試著走路了,隻是這一瘸一拐的像是個殘疾。
來到樓下時,季嘉豪拿著報紙坐在沙發上,吳媽正在做早餐,也不知她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偏偏撞到了她的身體。
“小心!”
眼看著吳媽肥胖的身子就要撞過來,慕言無中心支撐險些就要栽倒,然而那強有力的手卻恰到好處的攬過她的腰身,慕言在原地轉了個圈,平穩的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怎麼樣,有沒有事?”
季嘉豪關切的眼神是那麼顯而易見,這種寵溺中泛著柔柔的光的眸子卻好巧不巧落到尹子涵眼中。
慕言連忙起身,“謝謝老板,我沒事。”
如此生疏的稱呼,倒不像是她的性格,季嘉豪餘光撇到了不遠處的尹子涵,無聲的笑了。
“看來恢複的不錯,吃飯!”
“少爺,吳媽特意給你做了銀耳蓮子粥,補身體的,我和慕言去那邊吃。”
季家自顧就有規矩,傭人是不可以和主子一同吃飯的,雖然從前這被樹立隻有吳媽和季嘉豪兩個人,可這個傳統一直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