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夜淺用托盤端著兩大海碗雞湯,一路瞟向,走到南宮子隱的帳篷裏,將托盤放在書案上,玉指端起一碗放到書案上。
另一碗光明正大的拿到旁邊的桌子上,後來才發現,沒拿筷子。尷尬的看了一眼正在看著自己的南宮子隱,灰溜溜的跑出去拿筷子。
二人津津有味的吃完,便有士兵急急的來稟報楊將軍出去察看地形時被敵軍重傷,南宮子隱吩咐人收拾碗筷,又帶著夜淺去察看楊將軍的傷勢。
夜淺一進大帳,就見幾個將軍圍在床前。床上的人唇角發黑,顯然是中毒了,匕首還插在胸膛,但未穿透心髒,手法利落,應該是個高人。
眾人見南宮子隱,連忙下跪。“參見王爺。”
南宮子隱擺了擺手,直直的像床榻走去,眼神示意了一下夜淺。
夜淺會意,先挑開楊將軍緊閉的眼眸。隨後直接扒開鎧甲,裏衣已經浸血粘在膚肉上,血肉模糊的樣子夜淺眉頭未皺,滿臉平靜的看著有些發黑的傷口。
“打盆水,毛巾,剪刀,蠟燭還有針線。”夜淺一臉嚴肅的吩咐著,好似她每個月十五時在醫院與護士合作那樣。
幾個將軍麵麵相覷,這,吩咐誰呢?
夜淺等的不耐煩,背著幾位將軍道:“人還救不救?”
幾位將軍反應過來才吩咐士兵去準備,南宮子隱饒有興味的盯著一臉嚴肅的夜淺,看不出來,脾氣還挺大。
察覺到目光,夜淺用餘光掃了一眼南宮子隱,這人有病吧?盯著她做什麼?
士兵很麻利的把夜淺要的東西拿來,其實底下的人,包括南宮子隱都對這人很懷疑。先不說來不不明,就連治病都不用診脈的嗎?
夜淺先擦拭著血跡,差不多的時候,將衣服撕開。“再去拿些白紗布。”
“這…白紗布是何物?”一將軍皺著眉頭,撥弄著胡須,滿臉疑惑的問道。
一時想不起來這白紗布在古代叫什麼,於是十分通俗的說:“就是用來包紮傷口的布!”
將軍趕緊吩咐下去,士兵很快就拿來。夜淺卻在先拔劍還是先驅毒之間猶豫了起來。想了半刻還是決定先拔劍。
先把銀針放蠟燭上燒熱消毒,隨後十分利落的拔掉匕首,迅速的用細針在各處紮了一下,黑血湧出。
把細針放在水裏,擦拭掉血跡和水漬。放在蠟燭的外焰轉了兩圈,拿起線穿在針孔上。就要往楊將軍身上縫。
意識到夜淺下一步的動作的一個將軍,出言阻止道:“你這哪有往人身上縫針的?”這分明就是想把人醫死,沒本事就不要在這裝模作樣。
南宮子隱敢讓夜淺治,不是因為他信任夜淺,隻是純粹的想試試夜淺的本事,至於那個將軍,軍醫說,雖未傷到要害,但要救活已是無望。若是夜淺治不好,那她是生是死,應該都沒有怨言了吧。
夜淺專心縫針,不理那老將軍。老將軍怒火直升,剛要出手組織,夜淺直接不耐煩的把針一撂。“若是不想讓我治就看著他死!姐…不,我可不經常給人治病,以往就是別人求我,我都不帶治的,現在你們要不想治拉倒!我還樂得清閑,治病還要受人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