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未至,天龍城的氣溫已驟然降了下來。迎麵席卷而來的北風,仿若刀削一般,不斷刺激著人們的神經與肌膚。
不知緣何,溫度竟下降的如此之快。原本正是繁鬧的步行街頭,此時人影凋零。偶爾從街旁鑽出幾個行色匆匆的路人,也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在寒風中顯得臃腫而狼狽。壓著帽簷,頂著寒風,他們步履蹣跚地向前開進,沒過多久便消失了蹤跡。
滋養著一方文明的萊茵河,平日即便在數九的寒冬,也極少會冰冷斷流。可如今卻凍得是那樣嚴實。
“滾滾的萊茵河也能被冰封啊!”望著那被千裏冰封的壯闊河道,葉雨站在江邊這樣想著,任由著寒風吹拂自己那削瘦的麵龐,淩亂了發髻,他甚至沒有感到一絲的寒意。一股熱血自胸中升騰起來,並隨著血液循環,彌漫至了全身的各個器官,細胞,而後占據了整個腦域,最後化為了一種叫思想的力量,回歸了胸腔。
“一定行的——”他猛然握緊了雙拳,原本有些迷茫的雙眸,也瞬間變得堅毅了起來。
一邊跺著腳,一邊哈著熱氣,小苔不解地望向葉雨,數九寒冬的,有什麼景觀可賞呢?忽然一縷寒風灌進了她的衣衫,她渾身一凜,不由打了個冷顫,任由兩排銀牙上下打著架,卻始終沒有發出一絲呻吟。
“好了——,我們走吧!”這時葉雨終於緩步走了過來,隻是臉上少了一絲冷酷,卻多了一分淡然。有時成長並非境界上的提升,迷茫的時候想通一些事情,也未嚐不是一種成長!
“嗯!”小苔如獲大赦,忙不迭地點了點頭。這麼冷的天,她著實凍得夠嗆。
這時,葉雨才注意到小苔那凍得有些發青的麵龐,心下不由有些歉然,自己不怕冷,倒把這丫頭給忘了。
“你很冷麼?”
“沒事啦——”小苔強笑著搖了搖頭。
見這丫頭還在嘴硬,葉雨也有些無奈,忙從藏戒中取出一件棉袍給她披上。此時寒風更甚了,呼嘯著席卷而來,仿若洪水猛獸一般,不斷擦著路人的麵頰,刺激著他們的神經與耳膜!
拉開寬大的“開發師”袍,葉雨一把將小苔摟入懷中,二人頃刻融為一體,而後緩慢地向前開進。
平靜的清泉中蕩起了一絲漣漪,曾幾何時,小苔還在夢囈中呼喚著一絲溫暖。隻是夢永遠都是虛幻的,而現在卻是如此的真實。不同於母親的溫暖,這少年的懷抱卻也同樣的暖人心房!饒是習慣了葉雨的冒冒失失,這樣熱情的舉動仍舊使得她滿麵紅暈。此時的小苔仿佛寒冬料峭的臘梅花,美麗純潔,動人心魄!
這時,一團溫熱的氣息忽然湊了過來!“現在還冷麼?”貼著小苔的耳垂,葉雨淡淡的問道。
感受到臉頰上噴薄的熱氣,小苔俏麵上的紅潮再一次擴大開來,這次一直紅到了耳根。
“嗯——”她忙點了點頭,兩個黑葡萄似的眸子左右晃動著,顯示了她心中的急促與驚慌。
葉雨自詡潔身自好,隻是在暗影組混久了,平日裏也不免會沾染一些輕浮之氣,這一點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是太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名言警句,有時環境確實能潛移默化地影響一個人,就比如此時的葉雨。
察覺到小苔麵上的紅潮與驚慌,葉雨不由心中一蕩,一抹邪惡感也忽然升騰了起來。不可否認,常年的刺激與殺戮,使得他心理確實有些小小的變態。隻是如此的溫香軟玉,是個男人都會心猿意馬!小苔雖然年紀不大,身材個頭卻著實不小。別的不說,隻是那兩個鼓鼓的小胸脯就已經頗具規模了,在加上了那張稚嫩的俏臉,一抹異樣的誘惑感從她身上散發出來。饒是葉雨都有些把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