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平最後還是沒能追到那兩個逃跑的盜墓賊,因為在陝西與四川交界國道上,那兩個看得見鬼怪的盜墓賊就引著薑平往墓地跑。
等曲誌文開車跟著紙鳥找到薑平時,就見薑平在一片濃霧中迷了路,遇到了鬼打牆。
這類在馬路上捉弄行人的鬼魂其實壞心的不多,大部分都隻是捉弄捉弄,並沒有要行人命的意思,薑平也算是倒黴,這次遇到了一個惡鬼。
惡鬼生前也不是什麼好人,總是被jingcha逮到局裏,還坐了幾次牢,他死去也是因為搶別人東西跑馬路上被撞死了,躲開鬼差成了惡鬼,總是想要有人一同陪葬,而薑平正好是他討厭的jingcha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曲誌文也算來的及時,見那惡鬼猩紅了眼就要咬斷薑平的喉嚨,他趕緊上前從鬼嘴裏搶過薑平,不想浪費精力在這惡鬼身上,曲誌文從兜裏拿出一麵八卦鏡,嘴中默念兩句,那惡鬼竟然在瞬間消失在眼前。
曲誌文這身本事其實說到底還真不同於那些盜墓賊,曲家世代驅鬼,而這類驅鬼法子,就算看不見鬼怪隻要能摸清驅鬼方法,借助其他工具也是能驅鬼的,但是曲誌文卻是曲家兩百年難得一遇的異類,生來遍可看見鬼怪,除了驅鬼術、他本身的血肉就是能讓惡鬼灰飛煙滅的利器,這樣仙、道相通,本是可以修仙得道,隻是曲誌文什麼都具備了卻天生缺少了一些東西,無法得道。
薑平看不見鬼,隻道是中邪了,給幫了忙的曲誌文道了聲謝,見這是不可能追上那兩人了,薑平想來想還是給助手打了個電話。
“我讓助手幫我查查那兩人的身份看能不能查到這兩人往哪兒去了。”說到這裏薑平衝曲誌文問道:“對了,你們做這一行的,應該對守墓人有些了解吧?”
望了眼將他歸類於神棍的薑平,曲誌文回答:“知道一些,怎麼了?”
“剛才逃走的那兩個盜墓賊中,有一個曾經我見過,那人姓齊,我聽我爸說,這人家族為山西一個帝王墓守墓,我隻是想知道他是守墓人為何要來這大墓盜墓,而且......他們似乎想要並不是財寶?”
這種放著價值□□的財寶不要卻一心找一個東西的人,那一定是精心策劃好的,自覺告訴他,這件事不是幾人盜墓這麼簡單。
曲誌文望著薑平,眉頭微動,“我們‘做這行的’啊,如果出來做事兒,定會取一個假名,姓齊的守墓人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山西那兒確實是有一族人世代守著一片山陵,隻是他們姓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本來想著已經到深夜就明天周末再去寧化村,但是想到肅景墨說的讓他明日過去,覃程就搖了搖頭,算了,反正夜路早就走習慣了,也不怕更晚一些。
這麼一想,覃程背上包拿了鑰匙就騎車往寧化村去了。
深夜的鄉村寂靜得很,沒有人的寧化村更是一片死寂,習慣了這種安靜,爬上山的覃程望著墓外那塊小小的平地,雖然一片狼藉,卻沒有留下昨天在這兒丟了命的三人任何東西,就連屍骨血跡也沒有。
不想去回想,覃程連忙走進探溝,估計是昨夜那幾個盜墓賊金絲網讓不少鬼魂湮滅,這會兒覃程還真是沒有聽到多少鬼怪淒厲恐怖的叫喊聲。
一直走到地宮正門前,也沒有一個怨鬼跑來騷擾。
站在地宮門前望著緊閉的地宮大門,覃程有些疑惑,以往他過來時,這大門已經是打開的,這次怎麼回事?
覃程試探性的喊了肅景墨的名字,卻沒有得到回應,覃程眉頭微蹙,走到大門前用盡全力去推巨大的石門,好在頂門器早就壞掉,覃程費了不少勁兒但也好歹將沉重的大門推開了些。
拿著手提式電筒,覃程進了墓室卻沒有看見肅景墨的身影。
“肅景墨?”
覃程出聲,安靜空曠的墓室隻聽得見他聲音的回響,聽不到肅景墨的回應。
驀然間心頭開始慌亂起來,覃程將包隨意一扔到墓室四周尋找,主墓室一旁耳室也找了幾遍卻沒有看到肅景墨的身影。
“景墨!你在哪兒!!”
在墓中就連墓道探溝也找了好幾遍的覃程覺得他快要瘋了,肅景墨去了哪兒?他是鬼魂,還能去哪兒?!
唯一的答案在大腦裏回旋,卻讓覃程亂了心智,直到再次回到墓室,聽到肅景墨棺槨發出一絲響動,覃程才衝了過去。
如同第一次看到肅景墨的場景,肅景墨的魂魄穿戴整齊的躺在棺槨中,隻是這一次他睜開眼、撲向覃程時,覃程沒有逃開......
暗紅色恐怖的眼,似乎下一刻肅景墨那雙桃花眼就要滴下血淚,看上去恐怖非常,這是肅景墨死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