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古時科技不如現今,但是古人的一些技藝也是當今無法企及的,學考古的自然不可能認為古人愚鈍,要是愚鈍,那怎麼會有能力在過去的很多年將中華大地推向世界的頂峰,成為世界第一大國,這就連當代社會也無法做到的......
那曆史中能人異士多得是,這麼一千多年不可能隻有他們發現不對勁,不可能隻有他們察覺有一段曆史消失在人們眼中。
不過像是沒有根據的推測,在沒有找到確實的證據前,絕不可能降至寫入正史,所以也就出現曆史中不少野史。但像這種曆史斷層,一個朝代或者說一段時間直接消失在人們眼前,沒有任何記載的,就算古時有人有過這樣的猜測也不敢下結論,因為這實在荒謬,就連作為現代人的他們都不敢妄加推定,或許古時有人做過猜測,隻是苦於沒有佐證才沒有直接寫出,就如同那詩句一樣,借助別的方式來道出自己的疑惑。
覃程把自己的想法給吳海簡要的說了,“平遙應當就是大緒曾經的都城,一般而言帝王的皇陵都離皇城不遠,寧化村那兒我們早就探明也就隻有那兩座大墓,一座帝王陵,一座.......皇後陵墓......”說到這兒覃程頓了頓繼續道:“隻有一座陵墓那當然不可能是大緒皇家陵墓所在位置。”
吳海低頭皺眉思索了好久,才繼續問道
“你是懷疑平遙這邊也有那個王朝的其餘皇族的陵墓吧,想找到那個陵墓看看其中有沒有什麼記載那段曆史的東西?隻是這平遙這麼大,說來這整個縣城臨近汾河的部分少說也有幾十平方公裏,你又能去哪兒找?而且你看寧化村大墓的建築就知道了,這個朝代建造方式是以山為陵,鑿山而建,這就不同於覆土為陵的陵墓了。”
的確相比覆土為陵的陵墓而言,鑿山而建的陵墓實在更難辨認很多,覆土為陵的陵墓一般建造在較為廣闊的地方,高高的夯土長年累月後自然看起來像一個平平無奇的山坡,但是有點考古知識的人,若是在平原上看到這樣突兀卻又帶著一些規則的山坡,幾乎就能斷定這應當是一座陵墓。
但是鑿山而建的陵墓本來就是依靠自然形成的山峰,有些皇家陵園甚至是設置於山脈之中,他和吳海身上僅有的工具也難以探測那座山中有一座陵墓。
肅景墨給他的圖倒是比較具體些,給他圈定了一定的範圍,但是那些山峰覃程找來平遙的地形圖對比著看卻也找不到。
說來也沒什麼好奇怪,這一千多年都過去了,特別是近一百年來大規模的開發,炸開山峰修建公路,推平大山擴建修建城市......那些曾經的標誌性山峰早就不在了。
“隻能一點點的來了,魏鵬飛得到的那個銅酒樽你在火車上也看到了照片,你應該也看得出那是陪葬所用的酒樽,既然有人能從墓中拿出東西來,我想我們倆應該也可以辦到。”
“你是想要借助那些人挖的盜洞?”
覃程笑著答道:“那是當然,不從盜洞,難不成光明正大的走墓道?寧化村大墓墓道可是被巨大的條形塞石堵住的。要是這邊陵墓也是那樣建造法,就憑我們可真就沒有辦法進去了。”
吳海也忍不住笑道:“我們這弄得和盜墓賊一樣了。那好吧,我們該從哪兒開始,這我可就得聽你的了,那大墓我那次進去,都沒來得及看,就趕忙帶著你逃命了,裏邊有些什麼是一點也不清楚。”
提到那次,覃程就想到肅景墨提到唐家明看的見他的事情,要說讓覃程真的放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隻是就想肅景墨說的他的擔心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唯一能幫忙的也就是先把這邊的事情弄出個大概,早些結束,那他也可以早點回去。
想到這兒,覃程輕呼了一口氣,“平遙的西麵四公裏處有一個鎮叫做中都鎮,按照我墓中看到的圖,還有描述,這中都鎮無論是離汾河距離還是地形都有些像那圖中所描述的。我想先去那兒看看,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先去平遙縣城西南麵的張蘭鎮的古玩市場轉一圈。”
平遙既然是古城,這種古玩市場是很多的,而張蘭鎮的介休張蘭古玩城國內知名度大,品類大全,搞這行的都知道。隻是古玩市場賣的假貨居多,水太深,但是偶爾幾千份假貨中可能會碰到些真的東西,這就得看懂不懂行了。覃程就想碰碰運氣,說不準會碰到大緒那時的東西也說不一定。
明白覃程的打算,吳海也點了頭,“那就去吧,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張蘭古玩城距平遙古城挺近,國慶人多,出租車打不到,覃程隻能打了個黑車15塊就到了。
張蘭古玩城占地麵積大,都是仿古建築,芳古建築有兩三層,除了少數食品特產店外,其餘幾乎全是古玩店,兩排仿古建築中間是寬敞的大道,隻是這道被各路商販就地擺攤兒占據著,硬是分隔成擁擠的三條路,而這三條路也被來‘淘寶’的遊客擠得水泄不通,國慶來的人很多,天氣還帶著一股熱潮,踏入張蘭古玩城的一瞬間,各路叫賣聲、說價聲、吵鬧聲弄得覃程耳朵都開始陣陣發麻,擁擠的人群四分之三都是男人,這炎熱中男人特有的汗臭味簡直在這兒發揮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