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外間墓道,這過洞地麵卻是用土夯實的,有兩石製的枯木枝椏,莫名帶著一股塞北的肅殺之氣。
抬頭看,洞頂用長條磚砌築,一層平臥,一層立磚。過洞有壁畫,第一過洞東、西壁分別畫牽豹男仆四人,頭戴襆頭,身穿黃袍,腳穿長靴,左手牽一豹,其中兩人,腰帶馴豹工具鐵撾。過洞南壁兩側畫宮殿。第二過洞東壁畫男仆四人,其中兩人為馴鷹者。第三過洞東、西壁各畫內侍七人,頭戴襆頭,身穿圓領長袍,手持笏板,分別穿紫、紅、綠、黃袍,腳穿長靴和手持團扇的侍女兩人,頭結半翻,上穿紅色短衫,下穿紅色長裙,肩披綠巾。第六過洞東、西壁分別畫提炭盆的宮女兩人。
而除去這些配飾一般圖案,整個過洞四壁密密麻麻雕刻了文字,空間中懸掛了無數幹屍,密密麻麻森冷恐怖。
“我去,這是個什麼情況,墳墓裏陪葬也不是這種陪葬法啊......”
眼前的景象確實讓人心底發涼,見過不少陪葬坑,但是覃程也沒見過這種特意將屍體製成幹屍,為避免腐壞還刻意澆築了蠟.......
古人對死比當世人更為重視,在那種普遍認為人會生死輪回時代,這種不讓入土,更讓屍體永生永世不腐壞的情況......
這是有多大仇才能做出這種事。
望了望一旁同樣目瞪口呆的吳海,覃程問道:“你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吳海歎了一口氣,“隻能說,這墓無時無刻不在刷新我的認知,要不是來這一趟.......”
吳海未盡之語,覃程也是明白的,這墓的設置都超乎他們的認知,無論是墓道那兒曆經千年依舊能很好運作的機關、還是這建在主墓的恐怖空間......
望著眼前懸掛的幹屍,就算是見識過各種各樣活人陪葬坑,覃程和吳海也不由得全身發涼。
“死亡總是要把好的帶進地下的.....可是.在這過洞裏掛這麼多幹屍是想做什麼?這無論是從什麼絕角度來看都是很不好的,恐怖陰森,就算墓主人有特殊癖好也不可能這麼幹吧。”
“誰知道呢。”覃程扯起嘴皮笑了笑,“說不準後來建這墓的人瘋了。”
說到這兒,覃程望著這過洞,想了想說道:“待會兒我們還是按照過墓道那樣走,這過洞的牆壁我們絕對不能碰。”
“行,我現在也隻能聽你的了。”望了望過洞四壁,吳海說道,“這四壁寫了太多的字,恐怕一時半會兒我們也看不完,電筒的電量畢竟有限,我想我們得乘著沒電前到真正的墓室中看看,這一片兒的文字,先用相機拍下來......假如我們還有命出去的話,到時候再看也不遲。”
吳海說的這個覃程也很讚同,確實,他們電筒電量有限,如果不趕緊往前走,這墓四處都是機關,黑暗中一不小心碰到什麼可不得了。
“你相機帶閃光嗎?”
見吳海點頭,覃程繼續道:“待會兒我來這過洞該怎麼走,你負責拍照。”
“行。”
“那你小心些。”
分好工,覃程就講電筒放在地麵,開始測量計劃。
隻是還沒等他算好距離,那邊拍照的吳海就衝著覃程喊到
“覃程你過來看看這上邊的字!”
“怎麼?”站起身,覃程問道:“有什麼發現?”
“你看,這壁上的字,”吳海說著,拿著手電往過洞壁上晃。
“德天十四年,煬莊文靈厲皇帝,殺胡蠻全族以祭寧將軍......”覃程借著光將這一排字看清楚了,低聲念出口,覃程的心中更是多了一分計較。
寧將軍......覃程不會不知道這寜將軍,寧化村肅景墨的墓旁,正挖掘的‘兵器庫’,那兵器上就寫了一個字,當時他看不清分不明,還特意帶到墓中問了肅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