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的dong口與覃程進墓穴的盜洞並不是同一個,這是在山陵的另一頭。

覃程他自己本身就受了傷,這會兒能撐著逃出來也全憑一股氣兒了。

“我們還是從這裏繞道離開吧,”日頭早已升起,長時間呆在那幽暗的墓室裏,突然接觸到這光亮,讓覃程有些不適應,“讓我們到墓室中的近十來個人,應該還等在那邊的墓道口,就我們三個不是對手。”

“十來個人?”

曲誌文聽了覃程的話,深色複雜的說道:“可是,我和薑平過來時候,並沒有看到任何人。”不止如此,就連薑平說的那兩人,等他們跟著腳印到目的地時,那兩人都是不在的。

“難不成這些人以為我和覃程死在裏邊了,所以就離開啦?”

“不......我想,估計是發現我和薑平趕來,所以他們隱藏了起來。”但是說到這裏,曲誌文的表情就更加難看了。

他倒是真的不知道,這人居然能在他發現這人之前就事先躲起來,倒不是說曲誌文自負,但按照事實來說,這世間能到他曲誌文這程度的天師還是太少了,更何況是在他之上的......原本想從這其中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但是曲誌文這會兒有些後知後覺,他似乎卷進了一場大麻煩中......

曲誌文想些什麼覃程是沒有心思再去仔細探究了,現在得做的事情就是先行離開,他恐怕撐不了多久。

這日頭正盛的午間,吳海自然是將覃程那難看蒼白的麵色看的一清二楚,滿身的泥濘不說,那白色T恤更是染了一半的鮮紅血液,看起來實在嚇人。

“哎!都別管了,我們趕緊走,覃程這樣子再拖下去恐怕不好。”

雖然這麼說,但是吳海的體力也是同樣透支了,能堅持到現在,也是難得了。三人當中情況最好的就隻有曲誌文,但這曲誌文剛解陣法,也是消耗了太多心力,本來就是肉體凡胎,原本體質就不如覃程吳海,這會兒看起來麵色更是比覃程的還難看幾分。

覃程輕輕地點了點頭,“不是說薑平和你一塊兒過來的嗎?那他現在在哪裏?”

覃程剛說完這話,便看見一隻紙鶴飛了過來,曲誌文沒有回話,隻是伸手接住那隻紙鶴,紙鶴翅膀慢慢煽動,曲誌文似乎在聽著些什麼,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皺眉道

“薑平還在那邊,我想你們說的那十幾個人應該暫時不敢出來了,”畢竟那三個半仙在那兒呢......”想到這兒,曲誌文說道:“我們趕緊過去,叫上薑平就離開這兒,這個地方不能久呆。”

覃程深吸了一口氣,從包裏翻出消炎藥,將剩下的藥全部碾碎塗抹在傷口上,等做完這些,三人才小心翼翼地往東麵走去。

雨下了太久,就算現在陽光燦爛,但是地麵還是一樣的泥濘,這一麵山常年沒有人踏足,原本的山路早就被叢生的野草樹枝遮擋住了,也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隻能一邊抓住樹枝,一邊往前一點點挪動,稍有不慎,就有滾下山嶺的危險,

等到三人來到山嶺當時踏入墓室的那片空地,也過了將近一小時,入目的就是一片混亂景象,倒塌的雨棚,零碎的石塊,亂七八糟像是被暴力擊斷的樹枝,那三個半仙卻不見蹤影,唯獨留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薑平。

這場景讓三人都不由得心驚。

見曲誌文先跑了過去看薑平的情況,覃程捂著腰部的傷口,往前走去。

“薑平他怎麼樣?”扶了扶鼻梁上有裂痕的眼鏡,覃程眯著眼睛問道:“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