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李國賢和那人碰了麵?”

“是啊,他媽的,這李國賢可真是會找事兒,當時要不是他,我們會放著到手的寶貝兒離開?!”

中年男人朝地麵唾了口唾沫,咬牙道:“這前仇舊恨,我我記住了,等我逮著他,不把他淹死在屍水裏,我他媽就不叫唐以洪!”

“咳咳.....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唐家明咳嗽了幾聲,背靠椅背微微喘著氣說道:“本來就不該小瞧了這個偽君子,李國賢能經曆那麼多,至今不倒,肯定是很多消息獲取渠道的...”

“那是肯定,當年你爹會和他搭夥兒下墓,不也是因為他消息靈通嘛,隻是你爹和他稱兄道弟,他卻在後邊陰了所有弟兄。他死的那幾個弟子不也拜他所賜?”

李國賢是個怎麼樣的人,唐家明比誰都清楚,從二十年前他爸死的時候開始,他就對李國賢恨之入骨,去X大讀書,跟著李國賢做事,幫李國賢做事,取得這人信任,都是為了某一天能夠將這人親手殺了。

而這些年,李國賢做的他可比旁人都清楚,十年前李國賢發現寧化村大墓有檮杌骨時,就曾經試圖直接挖開將那裏邊的檮杌骨拿出來,可是人死了幾個,消息也封鎖了,以至於現在的那些學生真把李國賢當做大學者來崇拜著...

想到李國賢對外宣稱保護陵墓,而不采取直接挖進墓室的挖掘辦法,唐家明就不由得揚天大笑,

天知道李國賢有多麼想要檮杌骨檮杌骨!

他怎麼可能真的主張中規中矩的挖掘?!他恨不得直接把寧化村大墓直接推平,然後取出寶貝兒呢!

隻是可憐江波、林宏星都上了當,死了都不知道是中了李國賢的圈套,替李國賢探了路,做了替死鬼!

思及此,唐家明不由得想到那日聽到李國賢想讓覃程去探路,做那個‘先行者’的事兒,可是,結果卻是出人意料..

學考古的,誰能不知春暉照眼一如昨,花已破蕾蘭生芽,唯君顏色不複見,精魄飄忽隨朝霞。世間一切事物生生死死,都隨著變數而生,變數而滅,它是遷流不住的,一切事物都不是永恒不變的,不會隨心而走,李國賢知道,唐家明更清楚。

隻是,李國賢自己都沒有想到,覃程會是那一個變數..

不,不隻是李國賢,唐家明都沒曾想到會是覃程。

覃程這人很獨,脾氣也有些怪,一頭埋進考古裏,朋友不願深交,說實在的,要是作為學者,覃程倒是真的可以,不過他卻也同樣是仰慕李國賢‘學識’的一員,對李國賢那套麵上的學說繼承得可謂全麵......也極其聽話......

這樣的人對李國賢來說可是驕傲,麵上得意門生,背地裏也同樣是顆很好用的棋子。

可哪知這顆棋子卻變成了炸彈,轉瞬間就讓整個局麵翻了轉,弄得李國賢焦頭爛額。

說真的,唐家明還真有些對覃程好奇,以他以往的經驗來說,覃程應當是那種很聽李國賢話的人才對,可是,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隻要抓住線索,他就能一點點摸出李國賢的底細,更甚至對接受李國賢這樣的一麵絲毫沒有心理障礙。

原以為隻是個癡迷考古的呆子,現在看來卻不是了,這人很理智,心裏是個有主見的。

不過現在最引得唐家明注意的......是這覃程與那墓主人的關係了......帶著檮杌骨躲到那人人懼怕的大墓中,現在是動他不得了。

“李國賢垮台是早晚的事兒,jingcha那邊應該也有不少發現,不然李國賢不會去找那個人。”

“那就先等他們鬥,等到兩敗俱傷,我們再去拿寶貝兒!”

“是,這樣是最好的,但是我們也不能坐著等,我看書上有說,這檮杌的使用,是需要一件神器的,不然以我們的能力是無法將檮杌骨融於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