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的陳留，甚至有了幾分慌亂。
他竭盡全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雙眼靜靜地看著麵前的人，頓了一下之後。
才再次開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
“有人，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布局！”
“甚至算到了我會來你這裏！”
“甚至算到了你會死在我的手上或者麵前！”
“也就是說。”
“我的一舉一動，對方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個時候，趙玉生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淡淡的無奈，沉吟了片刻之後，才接著說道：“其實，你誤會了一點！”
“對方或許比你想象之中的，要稍微差一點！”
“但是，絕對比你強，也要比我強！”
趙玉生開口。
陳留的拳頭輕輕地攥了起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又何必要做這些無用功呢？直接出現在我的麵前，讓我選擇，臣服，或者死！”
說到這裏！
陳留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趙玉生。
“我是一個惜命的人，肯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趙玉生的眼神之中露出幾分無奈。
“不，不，不……”
“你是一個瘋子！”
“你是一個！”
“不折不扣的瘋子！”
“你和我們不一樣！”
“我雖然說不明白，但是，我卻能夠感覺的到！”
“你的基因之中，帶著瘋狂！”
“甚至！”
“你連一丁點的羈絆都沒有，你沒有親人，沒有朋友！”
“哦，對了！”
這個時候的趙玉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看向了一旁的白司雨：“現在，你有朋友了！”
“……”
趙玉生忽然間笑了笑。
“人啊，都是惜命的！”
“但是瘋子除外！”
說到這裏。
趙玉生拿起自己桌子上的匕首，朝著自己脖子的位置直接割了過去。
速度奇快無比。
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
陳留並沒有阻攔，隻是靜靜地看著麵前的這一切。
趙玉生的身體，仿佛是正在逐漸的變得年輕。
過了不到片刻的功夫，原本倒在輪椅上的趙玉生，已經變換成為了三十來歲的模樣，隻不過，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命氣息。
“這……”
白司雨看著這一切。
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線索，又斷了？”
而這個時候的陳留則是搖了搖頭。
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堅定：“和我想的，恰恰相反，我卻感覺，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這麼清晰過。”
說話之間，陳留原本緊緊攥著的拳頭緩慢的鬆開了。
“你說，對方付出一個趙玉生，想要得到什麼？”
陳留的聲音很輕。
白司雨愣在那裏，看向了一旁的陳留，微微的搖了搖頭。
陳留深吸一口氣：“他們，想要印證一個猜測，一個連他們，都不敢確認的猜測！”
說話之間，陳留朝著趙玉生走去。
在趙玉生的身上，果不其然出現了一張身份卡，在他的身上緩緩地旋轉著。
陳留頓了一下，將這身份卡收入到了自己的囊中。
“猜測？”
白司雨有些奇怪的詢問著說道。
“什麼意思？”
陳留笑了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