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人盯上你了,也難怪,不經天庭允許,擅自收集信仰,那就是邪神,亂黨!被人盯上是遲早的事。”敖青從養魂珠中哧溜一聲鑽了出來,懶洋洋地躺在專門為她製作的舒服小床上,小爪子上還提著一葫蘆,內裏全是安神法丹,納靈法丹,從中掏出一粒來,丟進嘴裏,津津有味地嚼著,有些幸災樂禍地對天蓬說道。
天蓬見敖青這副模樣,早已經見怪不怪,現在福陵山上,哪個妖怪不知道敖青的大名?
狼妖土地爺最自豪的大尾巴上,本來光滑溜溜的灰色毛發現在都已經禿了一半,全部都是被敖青拔的;那新來的穿山先鋒大隊長,敖青每次見著他,都興奮地將他長長的舌頭打了好幾個結,搞得現在這兩妖一聽到“敖青”這兩個字,都會不由自主地刨起洞來,想要鑽進裏麵,可見敖青的凶名赫赫。
“我既敢納眾生信仰,就已經預料到會有今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這臨州城城隍有什麼神通能耐!”天蓬眼中毫無懼色,身上湧現出強烈的戰欲,隱隱可以窺出幾分當年征戰沙場的將軍氣勢,站立一旁的唯一卻隻是微微笑著,雲淡風輕。
突然之間,天蓬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眉頭一皺。自天蓬衍化出信仰化身,又聚集一萬純粹信仰凝結出了信仰之眼後,天蓬的修為又提高了一大截,現在離還轉境界,隻是臨門一腳的事情。
信仰之眼用處極多,即可用來攻敵,又給天蓬提供了極其敏銳的觀察力,可以說,整座福陵山幾乎都被天蓬的神識所覆蓋,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天蓬就能立時查知。
天蓬眉心處金色裂痕靈活地蠕動著,下一刻就擴張開來,一顆漆黑如墨,內裏閃著三色華光,似乎蘊含著天地一般的豎眼就顯現出來,這便是信仰之眼。
隻見信仰之眼靈活地轉動著,似乎在捕捉著什麼,突然之間定格在大廳之內一處幽暗的隱蔽角落,被信仰之眼的光芒覆蓋之後,角落中竟走出了一個黑衣人來,那便是城隍座下四人之一的工從。
“不愧是敢竊取城隍信仰的人物,我這『影神大法』竟然這麼輕鬆就被你破去。”工從麵無表情說道。
天蓬緩緩走下王座,與唯一的身影合二為一,臉色陰沉說道:“你是什麼人,擅闖我的洞府?不給我一個交代,即便你是城隍派來的人,我也叫你有去無回!”
天蓬看不出眼前這黑衣人身上有法力或者神力的波動,但卻能夠給天蓬一種很奇怪的威脅感受,似乎是黑衣人身上有著一種很奇特的力量。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我來此,是臨州城城隍請你去參加他的千年大壽,當然我還有著其他的目的,可這要你能活著走出臨州城才行,現在多說無益。”工從臉上仍是沒有絲毫感情,隻是機械地說著。
工從,工從?這奇特的力量來自他的肉身,難道是······巫!?天蓬好像認出了工從的真實身份,心中翻騰起了驚濤駭浪,再也不能保持住鎮定,驚疑不定地說道:“你是巫族人?!”
聽到天蓬竟然一語道出自己的身份,工從本來晦暗無光的眼睛爆射出精光,在其身後一尊高達三丈的人形虛影顯現出來,隱約可見到虛影穿著極其古怪的服飾,眼神銳利,緊緊盯著天蓬,天蓬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他從虛影的眼睛中感受到一股至高無上的力量,仿佛這虛影就是這個天地間的主人,這種感覺,天蓬隻在一次幾近毀天滅地神戰中,從太上老君的身上感受過!
二人忽然僵持在了一起,本來還懶洋洋躺在床上**的敖青早就在虛影出現的那一瞬間,嚇得躲進了養魂珠中,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