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細雨、一場夢,一陣涼風、一季秋。
“轟隆隆”的幾聲禮炮的響聲在雄關市一家‘福緣堂’的酒樓前響起。
隨著震天的轟鳴聲,本是萬裏無雲、幹淨如一片汍瀾大海的天空卻不知怎的,忽的飄來了一片片小小的烏雲。
雄關市,五星級酒店、福緣堂的門前一條猩紅的地毯直從古樸的酒樓前橫插大門前的小型廣場,十數座小型禮炮坐落在廣場的兩側,一個個身穿華服的男女在酒店前接待人員的報禮聲中含笑的和站在一側的一個掛著新郎裱花的青年握手招呼著向裏走去,那帶著新郎裱花的青年看上去年紀較輕,但一張本是應該有些稚嫩的臉龐上,卻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從額頭直下眉間,但這疤痕卻絲毫不影響此時青年一臉之上濃的如蜜如膠般的幸福笑容。
隨著前麵報禮人的吆喝聲再次響起,青年迅速上前幾步握住了一個中年人的手掌,中年笑嗬嗬的和青年交談幾句後大笑的走了進去,青年這時抬起頭眺望了酒店的廣場一眼,隨即迅速低頭掃了一眼腕間的手表。
此時的廣場之上還有著不時的各種車輛緩緩的駛入酒店的停車場,眾多的酒店工作人員在小型廣場不斷的接待引導者前來的賓客,酒店內也是一陣陣喧笑聲隱隱傳來。
“怎麼?”這時,就在青年低頭看向腕間手表的時候,一個女聲略帶調笑的在青年的身後響起。
“著急了?瞧你那點出息,這麼點時間都等不了?”
青年聞言哈哈大笑的回過頭,瞅著身後一身綠色連衣裙下更顯得嬌小可愛的女孩笑著反擊道:“任欣欣,你不會是看到我們結婚,你那個不甘寂寞的小心思開始活躍了吧?”
“什麼?”女孩瞪著眼睛,惡狠狠道:“哈,劉剛!你以為今天我不敢收拾你是不?”
劉剛聞言大笑的轉過身子,向前麵的賓客趕進了幾步,旁邊一個一直站在劉剛身邊的老人含笑的和任欣欣點了點頭快步的跟了上。
任欣欣氣哼哼的咬著下唇,看著劉剛和賓客笑談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麼,任欣欣忽然又撲哧的樂了出來,隨即她踮起腳尖扶著一邊的門欄也不禁的向遠處望去。
“這老爺子。”任欣欣有些微微氣節的心裏喃喃道:“非要按什麼他家鄉的習俗,一起過來直接拜堂不好麼?”
想著李穎昨夜輾轉反側的樣子,任欣欣又驀自吭哧吭哧的樂了起來,她走上前幾步,站在酒店的門前,看著那漆紅的地毯,散散的花瓣,那門上大大的喜字。
“這裏,就是李穎的天堂吧。”
福緣堂、酒樓的三樓,在一間碩大的包間內正有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仿若古稀卻矍鑠不已的老人正對殺著一盤楚河漢界。
老人手中磕著一根白色的卷煙,中年男子手裏把玩著一盞砂製的茶壺,雖然棋盤上兵來將去,兩人卻不時的傳出陣陣爽朗的大笑。
就在這時,忽然包間的房門傳來幾下輕微的敲門聲,老人卻仿若未聞的驀自低頭打量著兩人間的棋盤,那中年人微微頓了頓,放下了手中的茶壺,出聲道:“進來吧。”
隨即,一個一身黑色製服的寸發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小心的回身關上了包間的房門後,站在門口靜立在一旁。
“安排好了麼?”中年人看了一眼還在專心研究棋盤的老人,笑著向進來之人問道。
那男人聞言立即肅聲道“各小組已確認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