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喻,怎麼發了那麼大的脾氣?”
嚴瀾心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坐到床邊,喻可聽到他的聲音,忍不住嬌啼:“都是懷緋的錯,他勾引了江少不說,現在還勾搭了小謙!”
“好,你先別哭了,把事情都告訴我好嗎?”
“嗚嗚嗚,嚴哥,我真的隻有你了……”
半小時後,嚴瀾心給喻可喂了安神的藥品,帶上房門輕手輕腳離開。
喊來的傭人正在隔壁房間收拾殘局,嚴瀾心囑咐道:“動靜盡量小,小喻睡眠比較淺。”
“好的少爺。”
幾人點頭應著,在房間裏繼續忙碌。他們對雇主新帶回家的人意見不小,尤其是聽說人家害了親生父母後,一直覺得不是什麼善茬。
奈何嚴瀾心喜歡,有意見也都忍了。
終於快把房間收拾完,一個男傭人忍不住小聲抱怨了幾句。
轉身時,喻可站在半開的房門後,麵目憎惡地盯著他下了樓。
晚上嚴瀾心去了公司加班。
他回國突然,部分工作都需要他親自經手處理,考慮到白天喻可心情不好,他給對方專門打了電話安撫。
不曉得發生了什麼,喻可的心情似乎還不錯,溫聲細語答應著,也沒有白天那麼激動。
“想吃什麼就和許姨說,我晚點會回去陪你。”
喻可聽話地點頭:“那我等你回來。”
等掛斷電話,他收回臉上的笑,慶幸自己當初給嚴瀾心擋了那一刀。
雖說躺了快半個月,但得到的回報是豐厚的。
哪怕外頭那麼多風言風語,嚴瀾心依然願意養著他,和他在一起。
在嚴瀾心身邊的待遇也比之前在傅宅好。
喻可想,這怎麼不算是一種因禍得福呢,懷緋想搶走他的東西,那他也要毀掉他最珍惜的一切。
“您好,聽許姨說您找我有事?”
白天抱怨了兩句的男傭人忐忑敲門,喻可聽到聲響,調整好表情對他開口:“我有個東西好像不見了,能麻煩你幫我找找嗎?”
男傭人鬆了口氣,笑道:“能麻煩您告訴我是在哪丟的嗎,我可以幫您去找。”
喻可把閣樓的位置告訴他。
那個地方有個小型天窗,爬上去踩空的概率很高。
……
晚上九點。
嚴瀾心驅車到了家,一進門,就看到許姨坐在一旁抹眼淚。
詢問過後才知道是許姨的侄子摔傷了,人被救護車抬走的時候,意識都快沒有了。
他覺得這事蹊蹺,許姨也自責不已。
“這孩子好好的大學畢業不去幹正經工作,非說要上我這來照顧,這下好了吧!自己摔成這樣,我要怎麼和他死去的媽交代啊……”
嚴瀾心和家裏人關係淡漠,平時也就和許姨親近些,見她哭得那麼傷心,也不忍多問。
等安慰過許姨,嚴瀾心去到二樓,發現喻可沒有睡下,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
“怎麼了,是被嚇到了嗎?”
在他心裏,喻可的膽子很小,正因此當初他被對家公司報複,擋下的那一刀才顯得尤為珍貴。
喻可轉過臉,圈抱住他的脖子,全身心依賴的模樣。
嚴瀾心正期待著他會關心自己今天做了什麼,哪想到對方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