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選擇比的是佩劍,顧澤安上學期就靠出色的擊劍技術拿了優秀的高評分。
連這門課的指導老師,都認為他極具潛力勝過校擊劍隊的精英成員。
無非是顧澤安出身起點太高,不屑於和那些人比拚。
白因河戴好護具,懷緋怕他受傷,讓係統幫忙兌換了一個防護道具。
這孩子身子骨養得太差,不能再繼續受傷了。
“哥哥,如果我輸了……”
“沒關係。”在白因河囁嚅著唇瓣開口前,懷緋就搶先打斷:“比賽而已,不論輸贏,我都希望你將安全放在首位。”
白因河紅了眼眶,靠著他輕輕點頭。
一旁的等候區,顧澤安將護具拆卸丟到地麵,他有自信可以勝過白因河那個菜鳥,並且對方一定會輸得很慘。
顧澤安稍稍彎唇,餘光卻在掃見懷緋給白因河檢查護具時,感到幾分不爽。
他不明白懷緋為什麼會一直站在他的對立麵。隻要稍有智商,都明白,比起白因河,絕對是他更好。
指導老師高聲宣布雙方可以就位。
顧澤安毫無壓力地站到金屬道,手拿佩劍,姿態矜高冷冽。
發現他沒有按要求佩戴護具,白因河臉色漲紅,表情更加討厭。
等比賽正式開始。
顧澤安攻勢異常猛烈,一刺猛突,直接拿下了一分。
白因河被戳中側腹後,能感覺到顧澤安一直在朝他臉部進攻,並且用的力氣還不小。
他快速躲避,試圖將手中佩劍劈向顧澤安,然而進攻意圖過分明顯,顧澤安經驗豐富,輕易就化解了危機。
……
整個上半場,白因河幾乎沒能拿到一分。周圍唏噓的聲音毫不掩飾,懷緋看著白因河顫抖的指尖,再次對這個世界的階級壓迫加深了印象。
在裁判最後一次舉燈結束,懷緋上前將白因河帶去了座位休息,他直視顧澤安高傲的臉,唇邊掛著嗤笑。
“你這樣欺負他,難道會獲得什麼特殊的榮譽感嗎?”
顧澤安沒料到他會替白因河說話,想起他還算湊合的出身,辯解道:“那又怎麼樣,他自己答應和我的比拚,現在輸成這副可憐模樣,能怪得了誰?”
“哦?那你在比賽過程中,持續用那種惡心的方式侮辱戲弄他,也是他的錯嗎?”
“……”
場內大概安靜了足足一分鍾,懷緋無視那些驚懼的視線,拿起白因河被打落在地的佩劍,他笑了。
“反正都是要比的,再加個我也無妨。”
顧澤安的神情從起初的欣賞,變得鄙夷,難以理解:“你這是在幫那個賤民說話?”
懷緋糾正他的說法:“人人生來平等,所謂的階級固化,根本就是一場富人針對窮人的低劣玩笑。你如果執意要用那種稱呼叫我的朋友,那很抱歉,我將永遠厭惡你。”
“永遠,厭惡,我?”
顧澤安把他的話重複了一遍,眸底的輕蔑之意快要溢出,“懷緋,我以為你是個識相的人,但現在我發現,你和那個賤民一樣可笑。”
思想不同步,懷緋不願多費口舌之爭。
他也學顧澤安高調的做法,舍棄了自己身上的護具,僅僅手持一把佩劍。
顧澤安發現他是真的要和自己打,一時麵色凝重。
“由於我對你還有一分好感,我必須告訴你,你和我的差距,絕對比白因河的還誇張。”
懷緋挑眉:“隨你怎麼想。”
顧澤安說服無果,冷著一張臉把佩劍握緊。
擊劍比賽的休息時間有限,懷緋無意浪費精力在此,在分析過顧澤安的進攻方式後,他在心裏想好了所有對策。
果然,等下半場的對戰開始,顧澤安節節敗退,連續失了四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