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口道:“嗯,會隻愛你的。”
聽罷,裴愚總算是心滿意足。
之後的半小時裏,裴愚和白因河都在互相較勁,說的話也很幼稚。
裴愚:“我可以舉重80kg,你可以嗎?”
白因河:“我會擊劍,還會遊泳,都拿過金牌了。”
裴愚又道:“我常年指揮作戰,射擊成績一直都是滿分,實戰成績也從來沒有人超越過。”
白因河:“那很遺憾了。我對那些危險的項目並沒有興趣,我隻想和喜歡的人做做蛋糕,偶爾玩一玩拳擊。”
第n輪的交鋒結束,懷緋無力忍受這兩個人像打辯論賽一樣來來回回地反駁。
他放下手裏的咖啡杯:“時間不早了,今天的用餐真的很愉快。”
“我也覺得很愉快。”
白因河眼疾手快地付完錢,他托起懷緋的手背,蜻蜓點水地落了個紳士的吻。
裴愚也不甘示弱,將桌上的刀叉簡單整理過後交給了麵前的侍應生,“麻煩了,你們餐廳的氛圍很不錯。”
……
等回了車裏,裴愚一改剛才大度的樣子,掏出一塊白手帕給他做起了嚴謹的消毒。
“可以了,你再擦下去,我的手要紅了。”
裴愚搖頭,固執道:“你的身上有沾到他的味道,我不喜歡。”
懷緋輕歎一聲,抬手在男人臉頰摸了摸:“我保證,很快你就不會因為這些事情煩惱了。”
裴愚眸色微動,默默把手帕收回了口袋。
抱住他,有些貪婪地聞他頸側的淡香。
“好吧,我相信你阿緋。”
***
聯誼會當晚,在熟悉的流程開展前,懷緋一身柔和白衣入場。
頭頂的水晶吊燈散發著奪目的光輝,落在他眉眼處的銀白麵具,將他灼豔的五官添了三分神秘與清冷。
作為任職教師,白因河比他到的時間還早,一見了他,就迅速走來。
“禮服很漂亮。”白因河從口袋裏拿出一枚胸針,形狀是一朵盛放的玫瑰,旁邊還點綴了幾顆不惹眼的碎鑽。
白因河見他沒有要接過的意思,笑了笑:“要我為你戴上嗎?”
懷緋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我沒有理由接你的禮物。”
白因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眸灰暗,把胸針收回了自己的口袋。
“你知道我認出你了,對嗎哥哥?”
懷緋見狀給了他肯定的答複,“因河,雖然已經過去了五年時間,但你還是不懂得在我麵前隱藏情緒。”
白因河受傷地扯了唇:“哥哥,你就沒想過,是我主動暴露了那些情緒嗎?”
“你知道嗎,我本來準備在生日宴結束後向你告白的,但你當初用那樣的方式消失在我眼前,我沒辦法接受事實。”
“而現在,我們好不容易重逢了,你卻還要推開我嗎?”
他試著去牽青年纖細的手,被對方先一步躲開:“因河,我今天來這裏,是想告訴你,我已經有愛人了。除了他,我不會再喜歡別人。”
“那我呢?”
白因河眼眶裏的淚水緊接著掉了下來,他呼吸急促,清俊的麵容蒼白更甚:“阿緋,你應該明白的,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我的哥哥。”
“也求你,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哪怕之後你覺得討厭了,要離開我,我都願意接受。”
他一句句地念著懷緋的名字,眼淚珠子一顆顆墜地。
何止是心碎。
懷緋抿了抿唇,被他這副模樣弄得不知要怎麼開口才合適。
可下一秒,一道人影忽然衝出,徑直把拳頭落在了白因河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