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去哪了,我就在這裏啊親愛的。”男人貼著他的手臂衝他輕浮地笑,迫於姿勢原因,被壓的有些呼吸不暢了。
懷緋可不想聽他廢話,聞言收手扇了他一巴掌,單手鉗製住他俊逸的下巴,攥出幾道深紅的印子來。
“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霸占了別人的身體總是要還的,你不還,那我就用搶的。”
“沈蓁”望著他輕輕嗤笑一聲:“可以搶啊,隻不過你嘴裏喊的那個家夥已經死了,他自己先被我迷惑,靈魂困在囹圄之地,怎麼彎彎繞繞都出來,就這麼一個蠢貨,也值得你高看一眼嗎?”
懷緋沉靜地盯著他,試圖從他臉上找到撒謊的罪證。
目光綿長,久到“沈蓁”以為他又要動手了,卻未曾想他會那樣直接俯身親下來。
舌尖被咬破了表麵,濺出的血液溫熱地淌進了嘴裏,獨屬於鮮血的味道迅速的擴散融合。
懷緋的眸子變得暗光瀲灩,自深處閃爍過了一抹血紅。
他嘴裏低聲念叨了幾句咒文。
“沈蓁”聽得神色一變,試圖擺脫自上方降下的壓製。
“寶貝,你這樣做會讓我和他都死翹翹的。”他喘息著,額頭冒了一層密汗,體內同時被數重力量切割翻攪,眩暈感接踵而來 。
懷緋按著他的肩膀,繼續吟誦那段咒文。
隨著金光散去,被他抱在懷裏的男人似乎已經昏厥。
懷緋細心拂去他額頭粘連的發絲,嘴唇沾了血,色澤有些過分嫣紅。
他並不確定這樣做有沒有用,可眼下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先死馬當活馬醫了。
過了一會,他覺察到沈蓁有醒來的跡象,扶著對方靠在自己身上,“沈蓁?”
像是剛從一個噩夢中蘇醒,沈蓁冷汗涔涔地白了臉,哪怕看見了懷緋也選擇不信任。
“求你,不要靠近我……”
懷緋心疼地皺了眉,收回伸出的手,給他拿來新的被子放在旁邊,“你先休息,我不會打擾你的。”
他直覺沈蓁後怕的表現,和他之前提到的那個儀式有關。
但到底是什麼儀式,能招來那樣一個混蛋?
擔心沈蓁睡醒了會餓,懷緋從帳篷裏撤走身形,給他多留了一些水和食物。
另一邊,幾個人已經將食材下鍋,安楠被人伺候慣了,全程都坐在那等投喂。
陸思屹從剛才就沒看見他,眸色憂慮地想跟過去看看,反被元鶴寧多次攔下。
“哥哥有事在忙,你不要去打擾他。”
聽到他語氣如此篤定,陸思屹冷笑著反駁:“你怎麼知道他是有事要忙,而不是被變態纏上了?”
元鶴寧霧黑的眸中閃過一絲無助,卻仍強調說:“我能感覺到哥哥在處理事情,你不能去打擾他。”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的感覺?”
話雖這樣說,但陸思屹的確沒有繼續往帳篷那邊走。
在原地等了幾分鍾,看到懷緋從帳篷裏頭出來,他仔細觀察過對方的衣著,確認隻是衣領看起來有些亂了,心情放鬆了許多。
細心觀察過懷緋喜歡吃什麼,不愛吃什麼,陸思屹扶了扶眼鏡,夾起了一片蓮藕。
遞去時,側方倏而同時伸來了兩雙筷子。
黃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