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敢在我麵前放這種淫穢的東西了？”
“什麼，你說這是我衛府的錄像？”
.....
衛無缺柳眉橫豎，她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沒由來地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影像石的投影裏麵，一男一女疊在一起，喘息聲音不斷。
這戲子一向謹慎，今日...也是活膩了嗎？！
敢把這等活春宮展現給自己看。
外殼帶有花雕的燈輕輕轉動，光影照的衛無缺那張比花雕還精致臉忽明忽暗，讓沈決明很難捕捉到她的表情。
蜷縮在自己懷裏的女子分明是柔弱的，可是當下卻讓沈決明膽戰心驚。
因為他分不清，當時衛無缺是還在演戲，還是恢複了她衛家第一人的身份。
衛無缺平日裏太過於強硬了，後來在這戲樓裏，她就可以盡情展示自己柔弱的一麵了。
或者....
她已經變回了那個高高在上的衛家大家長？
沈決明一動不動觀察著衛無缺的表情。
衛無缺，衛家的大家長。
沈決明作為戲子接近她，不單單是為了那萬壽令。
不久的將來，為了衛家殫精竭慮的衛無缺，將無法忍受衛家內部一而再，再而三的荒謬。
於是，她不要了。
她帶著她徒弟天妖體衛清清，放棄了衛家。
在手刃了衛家那幾位荒誕貨之後，就一直在江湖逍遙自在，隻殺不渡。
無缺魔女，天妖魔女，一時間凶名赫赫。
而沈決明，就是要阻止這樣的未來。
這淫靡的聲音讓衛無缺聽不下去，抬起手想要打碎這影像石。
“衛前輩請先別著急。”
沈決明敏銳地察覺到了大魔女衛無缺的情緒變化。
“我真是為你感到不值，感到悲哀啊！”沈決明一拍桌子，多年戲子的功底，悲傷的情緒一下就渲染在了臉上。
在看到別人比自己激動的時候，會本能地冷靜下來。
“衛族長！我一想到你這柔弱的身軀，要支持起整個衛府，我就替你抱不平！”
沈決明越說越激動，臉色漲紅。
“啊？怎麼說。”這給衛無缺弄不會了。
其實她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隻是不想承認，或者說是不願意承認。
因為這影像裏麵的人，正是衛無缺的兒弟。
而那女人，是衛無缺三弟的側房。
那個蠢蛋，又幹出丟人的事情了。
“要是常人，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早就炸毛了！”
“而衛族長你，還能冷靜地坐在這裏，為衛家的將來著想！”
“這份胸襟！是我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啊！”
沈決明說的頭頭是道，衛無缺也聽的連連點頭。
其實她剛才真的煩了。
但是沈決明這麼一說，她覺得也是。
她二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二當家和烈影豹一族，暗月兔一族的....
當初隻是看了一眼那化形的烈影豹和自己二弟糾纏在一起的樣子，她就惡心的想吐了。
當時自己也是莫名奇妙地消氣了。
好像沈決明也在？記不清了。
“就到這裏結束吧，我得回家一趟了。”衛無缺起身，把淩亂的長袍拉好。
“就算是堯舜來了！今天也得失去理智！衛族長！欽佩！”
沈決明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可不敢讓這女人再喝了。
不然墜入魔道，就在今天！
衛無缺的目光如水般輕輕落在沈決明的身上。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如瀑布般自然地垂落在肩頭，從容的表情讓她散發著一種慵懶而迷人的氣息。
嘖。
這戲子，還真是懂自己啊。
我甚至賢於堯舜嗎？
有理。說的在理。
沒錯，和二弟那蠢貨生什麼氣呢。
隻是真不想結束這快樂的時光。
這個戲子真是給自己太多驚喜了。
而且，他那麼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