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後,滿地的狼藉,碎玻璃,倒在一旁的椅桌,甚至有幾張桌子已經散了架。
保鏢躺在地上,臉色發白,捂著被打斷的肋骨抽著氣,而他的左腿,成詭異的角度彎著。如果是有骨科的醫生在,或許可以很明白地說,這腿骨,已經斷了。
二九此刻一腳踩在保鏢的臉上,麵無表情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殺氣,趙琪琪站在一角瑟瑟發抖,她雙手環臂,也溫暖不了發冷的心。
怎麼也想不到,這人的跟班居然那麼厲害,在A市,她幾乎橫著走,哪裏料到今天居然有這樣的遭遇。臉色發白,她垂著頭,不敢看被打得吐血了的保鏢。
“夜笙”的一樓安靜得可怕,不少人已經作鳥獸散,趁亂跑了,剩下幾個膽大的,躲在角落,遠遠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
酒吧的經理早就開始了危機處理,見識了一樓兩人對戰的功夫,他知道他管轄的打手們都不是那兩人的對手,所以經理也沒有多做無謂的犧牲,趕緊將現場的情況報告了上麵的人。而能處理的人,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到來。
“你不是很拽麼?你拽啊!”這時黃發男子已經坐了起來,趾高氣昂地走到趙琪琪麵前,一把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趙琪琪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被硬抬起來的臉漲得通紅,當下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中轉呀轉。一旁的薛紅也嚇得不輕,隻能強撐著將趙琪琪護在身後,撐著膽子斷斷續續地道:“你不要亂來,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嗬!”黃發男子冷笑一聲:“現在想用家世來壓我?當我被嚇大的啊!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誰?”說著,他一腳踹飛了旁邊的一張凳子,令兩個本就被嚇得不輕的女人,更是嚇得大叫了起來。
酒吧的經理不由皺了皺眉,這裏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了,畢竟在這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一般不會動手,加上“夜笙”背後那人的震懾,就算有什麼事,也不會在這裏解決。
覺得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正想要下去處理之際,二樓有個人慢悠悠地踱步走了下來:“小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別太囂張了!”
秦維尚知道,如果再拖延下去,不說警察是否會到,就是趙琪琪那邊的救兵,或許也差不多能到了,他必須要抓緊時間,速戰速決。
但欲速則不達,他表麵還是一派雲淡風輕的表情。
趙琪琪見識了二九的身手之後,再見現場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為她出頭,心也開始漸漸變得絕望。
難道今天真的要栽在這裏了嗎?她從沒遇到過這樣可怕的事情,一時方寸大亂,隻能絕望地任由黃發男子羞辱,心裏發誓,隻要以後讓她有機會,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小子?這位先生,你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我希望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黃發男子此刻正得意洋洋,見秦維尚從二樓走了下來,這才想起心中的劇本,他佯裝不認識秦維尚,做起戲來。
或許是心中對秦維尚有所顧忌,他說話的同時,語氣倒沒有太囂張。不過,這一點都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
原因很簡單,因為秦維尚是從二樓雅間走下來的VIP客人,這樣的人通常非富即貴,一般不管有無腦子的人,都不會輕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