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並非結局(1 / 2)

旗仕酒吧的行凶案成了W市的焦點,眾說紛紜,因為李書記親自督陣,公安處不敢怠慢,南虎虎也動用了所有人脈關係,黑道白道齊上陣,查來查去,毫無結果。行凶的歹徒猶如在人間蒸發一樣,任何蛛絲馬跡也沒留下。經過調查,確定葛達與白麗華與此事無關,但是,葛達的政治生涯從此畫上了個句號,被發配到內蒙一個偏僻小鎮上的駐點。

住院期間,大多數時間是冀靈兒不離床邊的照顧我,皮玉倩一次也沒來過。我知道,我們之間徹底的結束了。喬蓉來過幾次,見冀靈兒在我身邊忙前忙後的悉心照顧著,半開玩笑半當真的擠兌我,要我好好的待冀靈兒,每每說這種話的時候,我分明能看到喬蓉隱藏在眼睛後麵的失落,那眼神讓我羞愧不已。南大旗不管不顧,身體還沒恢複利索,剛能下床,便整天粘在我的病房裏,有時候不顧我的感受,當著他人的麵和我肆無忌憚的卿卿我我,每每這個時候,冀靈兒總是借故出去,事後我才知道,關於結婚證的事兒,南大旗曾追問過冀靈兒好幾次,冀靈兒拗不過,隻好如實的托盤而出。

在醫院休養了兩個多月,我的身體已無大礙,卻落了個好頭疼的毛病,尤其是陰雨天。父親曾一再教誨我: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輕易許諾別人。當初,我毫不在意,總認為,承諾了就必須去做,隻要去做,哪裏還有做不到的道理。現在想起來,父親的話是對的。

臨出院前,冉月醫生私下裏告訴我,南大旗這次受傷,傷及到了子宮和輸卵管,即便痊愈,以後極有可能不能生育了,這個突然的消息轟得我手足無措。巫雅的產期將至,公司裏全靠冀連海來回的跑,小郎小鳳被喬蓉接到老爺子那兒,整天和玲瓏一起跟著喬老爺子身後。

南大旗還得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此丫頭一點不讓人消停,除了我,不讓任何人陪床,我前腳出了院,回去也就洗了個澡,後腳就被南大旗令人頭疼的哭鬧給拽了回來。

更讓我心煩意亂的是,喬蓉的例假上個月就沒來,這個月又沒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以為喬蓉因身體原因不能懷孕,便沒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喬蓉偷偷買了個早孕試紙測了測,顯示懷孕了,還不放心,到醫院一檢查,喬蓉是驚喜交加,真的懷孕了。

郭妮妮處了個男朋友,在財政處工作,聽說是離過異,模樣倒挺斯文,不苟言笑,就是看人的時候讓人覺得很不舒服,也許是我多心了吧。我住院期間,兩人曾一起來探望過,並未過深交談。郭妮妮告訴我,開春後,想投標富華大廈的拍賣,具體事宜等著我回去再詳談。

無論我們煩惱,還是喜悅,日子總是慢慢流逝,像一本注定在結局上定會畫上句號的書,被歲月之手一頁一頁的翻過。而我們,也注定是書裏的某個故事裏的某一個角色。情願與否,將來會在一個風輕雲淡的日子,我們即將駐足,即將停止的時刻,再細心品賞,過去的,我們翻不過來了,它隻能存在你的記憶中,如同夜空中的劃過的流星,匆匆流逝,找是找不回來,留下的是眼眸中的滄然的,平淡的,略帶傷感的驚鴻一瞥。未來的,誰又能知曉下一個路口是什麼樣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