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包正難得沒被公孫澤叫早的鈴聲給鬧醒。看來塵埃落定,這位澤總也大發善心,讓他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隻不過用過早餐,包正還是要拖著公孫澤去濱江路上散步,這次的借口是“Sherry這兩天心情不好”,公孫澤頭都大了:“她心情不好,你去散什麼步?”話一出口就收住,包正的意思明顯是“你不陪我,我就陪她去散步了”。不過,不管樂不樂意,公孫澤被動地陪他“壓馬路”,已經成了“周末例行公事”,而他也漸漸習慣了這種周末的“遠足”運動。
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兩人走走停停,不到中午就差不多走到青年廣場。包正笑眯眯地讚道:“你成績提高得不錯,這次比上次提前了25分鍾!”公孫澤道:“上次我跟Sherry說我們周末來這兒散步,她還取笑我們是老年人運動呢!”包正立時問:“你幹嘛告訴她?”公孫澤不解地問:“為什麼不可以?這還要保密嗎?”包正想了想,笑道:“也是!將來你可以帶她每周都這麼鍛煉一下,提前給她打個預防針也好。”公孫澤臉上有點下不來:“你能不能不要開她的玩笑?”包正好笑地:“哎,你現在就這麼維護她?那還不趕快跟她表白?我真跟你講,你再不下手我可就上了!我連草稿都打好了,要不要聽聽?”
公孫澤白了他一眼,沒吱聲兒。包正道:“老兄,時不我待呀!你想呀,就算表白了,還得送訂婚戒指、婚檢、訂禮堂、訂結婚戒指……”公孫澤衝他一揮拳頭:“你有完沒完!”包正一笑躲開:“老大,以你的效率,這得猴年馬月我才能抱上侄子!要不你還是表白、求婚、訂婚三合一吧,直接給她戴上戒指就算搞定了,怎麼樣?”公孫澤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讓他說得拉不下臉來。
包正越發要胡鬧,索性道:“要不一會兒我們去買戒指吧?提前準備上,免得場合一到、錯過了天賜良緣!”公孫澤氣道:“去去去!這種事情哪兒有提前準備好的?你當做你那不靠譜的投資計劃呢?”包正不以為意,一邊照例走向愛來不來,一邊留意廣場四周有沒有好一點的珠寶店。公孫澤見他認真在找,也有些認真起來,道:“要這麼急嗎?”包正反問:“你不急?就算我不上,Sherry同學那是搶手得很!你別貽誤戰機,她可就名花有主了。”公孫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急也急不來呀!總要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吧?不然多突兀!”包正好笑地看著他:“什麼時機合適你倒說說看?”
公孫澤心生一計:“要不然,我就四月一日那天送,如果她不願意,我剛好可以裝作是愚人節禮物開玩笑的,怎麼樣?”包正差點把鼻子笑掉了:“我說公孫澤,你沒事兒吧?讓女孩子拒絕不丟人,但你想的這個理由太可恥了!”公孫澤白了他一眼:“少來!怎麼可恥了你倒說說看?”包正道:“女孩子的心理呀,兄弟!她拒絕了你,你還是備胎;你要是用愚人節當掩護,你隻能是廢胎了。”公孫澤道:“估計你這三十二年沒少當備胎吧?我隻認準一個,這叫情有獨鍾!什麼廢胎?說得那麼難聽?我是怕萬一她不答應,以後見麵多尷尬!”
兩人說說笑笑地走進愛來不來,包正敏感地發現獨坐一旁的夢飛。
夢飛抬起眼睛看著他們倆走近,神色有些疲倦、更有些傷感地說:“我在這裏坐了一上午,我就是想賭:坐多久,可以遇見你們。果然,三個小時零四十分鍾,你們就來了。”
公孫澤看了看包正,一臉“這下你麻煩大了”的表情,果斷坐到夢飛的對麵——遠離火藥桶。包正有意無意也想遠離“禍水”似的,居然坐在公孫澤的旁邊——也坐到她的對麵,隻是傾身向前、故作親切地問:“為什麼不打電話?我們可以早點過來,一大早就讓你賭贏,不算放水噢!”
夢飛道:“不必放水!我就想死個明白。在瑞鑫藥業這件事上,到底我的幸福基金是怎麼被你們玩出局的?不解釋明白,我死都不甘心!”
包正:“誰來解釋?”
公孫澤:“贏的挑。”
夢飛目瞪口呆看著這兩人在她麵前一本正經地玩起來:
-包正:布;
-公孫:錘子。
——包正贏。
公孫麵不改色:“再來。”包正理所當然地再次出手:
-包正:剪子;
-公孫:布。
——包正贏。
包正得意地:“這回我來當老師傳道授業解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