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飛眼睛一轉,問:“你知道為什麼他不愛理你嗎?”包正無所謂地說:“你知道?”夢飛一笑:“絕對。你今天去看Sherry了?”包正皺眉道:“她是我的正牌助理,我去看她有錯嗎?不要跟我說你吃醋了,作為太子妃你要大氣一點。”夢飛撇嘴道:“吃醋的恐怕不是我。你要去看就去看,為什麼非撿著他去的時候你去湊熱鬧?你跟他出雙入對習慣了,你就不怕Sherry姐誤會?”
包正一怔:“誤會什麼?”夢飛盯著他的眼睛說:“你確定Sherry不會誤會你對她別有用心嗎?”包正一時怕沒聽清楚,反而追問:“對誰別有用心?”夢飛氣道:“就知道你心虛!我的意思當然是Sherry姐誤會你對Sherry姐有心,還能是什麼?”
包正這回真的驚到了!之前他開玩笑也好、玩曖昧也好,骨子裏都是做給公孫澤看的,之所以完全沒有顧忌到Sherry的感受,一方麵他從一開始就認為Sherry對公孫澤是情根深種的,另一方麵他覺得Sherry是一個明智成熟的女性,在感情方麵不會象小女生那樣被動、易受蠱惑,對自己的行動一定“拎得清”。但夢飛的話,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他還真要好好想想Sherry是不是把自己的行為當真了。
不知是不是心虛,他感覺公孫澤從對麵辦公室裏掃過的一眼,居然帶上了陰陰的殺氣……他忙從辦公桌後麵走開,刻意離開夢飛一步遠的距離,問:“你今天找我就為談這個嗎?”夢飛很奇怪他一下子跟自己隔得這麼遠,上前一步道:“這可是為你好,別到時候自己的賊心沒著落,倒莫名其妙地欠上一屁股桃花債。”
包正見她上前,忙又向後退一步,做出阻止她再上前的手勢道:“謝謝你了!那今天就從這兒開始,我可不能再讓人家誤會我別有用心了。”
夢飛一下子明白過來,瞥了對麵一眼,冷笑道:“是我對你別有用心,行了吧?”氣哼哼地離去。
她走了,包正倒真有些上心,一個人坐那裏默默回想Sherry跟自己相處的樣子,怎麼都覺得不至於,但還真有一些擔心,決定得找個時間好好跟Sherry“表白”一下,但——這不表明自己想把她推向澤總啊!自從清明之後,包正在內心裏已經判了Sherry與公孫澤之間感情的“死刑”——他再不放心把公孫澤交給她,因為她沒能照顧好他的澤總。但如果不是她,又能是誰呢?自然而然地,他的腦海中現出藍燕燕——她雖然冷靜得可怕,但她應該能從醫學專業的角度照顧好澤總的心理……包正突然有些煩躁,決定不想。
周末早餐後,包正拎著兩隻羽毛球拍來書房,公孫澤白了他一眼:“幹嘛?”包正滿麵春光:“打球去吧?三局兩勝,誰輸誰做午飯。”公孫澤目無下塵地答:“不會。”包正笑得好不得意:“你還真不會呀?這樣吧,我教你?不收學費的。”公孫澤順口就要三板斧:反駁、拒絕加打擊!但看著兩隻球拍,尤其是用手指勾著球網試了試力道,心裏真的有些癢癢的,一時沒有說話。
包正知道他動心了,故意道:“這會兒陽光不強、風還沒起,估計還能玩上兩局……你要真不想玩就算了,免得你說我欺負你是新手,隻給你輸、不給你翻局的機會。”公孫澤沒好氣地道:“比就比——還真當我怕你!”一邊跳起來,先跑出去,跑出好遠才傳來他的聲音:“你去準備場地,我換雙鞋子就來!”他比誰都急,象是怕春光一不小心就會過去,來不及玩個盡興。
包正盯著他的背影,眼裏都是暖暖的笑意,嘴上偏道:“不急,你慢慢換。咱玩上一局算一局,玩不上也沒關係,反正午飯都你做,就算你贏了又怎樣!”沒想到那人盡管忙得開交,還是要還嘴道:“盡管你做得很難吃,今天這個機會還是讓你來吧!”
兩人在樓前的草坪裏架好網,包正向他簡單說明比賽規則,兩人就開練了。公孫澤雖然自己沒打過,電視上還是看人家比劃過的,這下終於自己可以試試,興奮得很,他人高手長,反應也快,隻是平時不太運動,身體靈活性沒那麼好,所以需要一點時間適應,之後的狀態就突飛猛進地提升,包正不得不打點起精神才能勉強壓製住他的攻勢。
不知不覺兩人打了五局,包正贏了三局、和了兩局,全勝!依著公孫澤的性子還要打,“不死不休”的勁還挺嚇人,包正隻好又陪他打了兩局,故意贏得很艱難。不想這小子還不好騙,看出破綻要重來!最後,包正隻好躺草坪上耍賴,死活不起來。公孫澤拿他沒辦法,隻好作罷,氣哼哼地說:“本來想給你個機會,我幫你做飯。既然你這麼不濟,那就起來做飯去!”包正仰躺在地上,一聽就知道這家夥又口是心非地想激自己起來接著打,猛地一拉他的腿——公孫澤猝不及防,摔倒在草坪上!他本能地想起來,包正按住他的肩,央求道:“我都陪你打了一上午,四個小時噢!骨頭架子都散了!作為補償你就陪我在這兒吹會風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