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竟然有這麼牛逼的東西嗎?”
“當然!人們為了權利、財富,無所不用其極,要使用這種術需要付出極高的代價!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帶著麵具,把身體裹得結結實實的嗎?”
蕭止似乎猜到了一點,卻依舊搖頭。
“因為啊!我從小就泡在藥水裏,我的臉、我的身體都不是人的樣子,我甚至連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哈哈!可笑吧!這世界上居然有人無法分清楚自己的性別,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千家需要我不斷的殺人!”千亡雲淡風輕的說著,蕭止卻感覺到一陣酸楚。
“而且修習了這種術的人,身體會異常的虛弱,這就是我為什麼會受了點小傷就要一命嗚呼的原因,就是為了這個,我苦練刀法、鑽研暗殺,一招製敵是我活下去的信仰。”
“其實我在每一次虐待獵物的時候,我都會很羨慕他們,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是男是女,有一張可以微笑的臉、有一副能見人的身體,所以我都會把他們的肉東割一塊、西割一塊,把他們弄得千瘡百孔,這樣他們就和我一樣啦!”千亡口中的他們,自然是他暗殺的對象。
蕭止突然覺得這個滿手血腥的儈子手有些可憐,卻也對他產生了敬畏,這個時候大黃也醒了過來,搖搖晃晃的走到了蕭止的身邊,吚吚嗚嗚的叫了兩聲,似乎在詢問蕭止發生了什麼事情。蕭止將大黃抱了起來放在肩膀上,示意千亡繼續將下去。
“好了!”千亡露出了笑顏,說道:“聽我這個怪物說了這麼多廢話,你一定很不耐煩吧!說些你想聽的吧?有什麼問題,你就問我好了。”
蕭止深深的看了千萬一眼,說道:“你是什麼時候和瑾兒掉的包?”
“你們從海底空間回到海麵上的那一段時間。”
“那白羽茶的毒,真是她下的?”蕭止陷入了迷思,在拍賣會前的那一日,蕭止發現茶中有毒,他一直以為是慕天羽所為,不過後來的種種跡象都斷絕了這個可能,那麼下毒的人就隻可能是瑾兒……
“你真以為那個丫頭是個奴隸?”千亡開口了。
“你知道些什麼?”
“那丫頭是慕容一族的人,他跟著你的目的,也不過是要殺你罷了。”
“慕容家?”蕭止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姓。
“慕容家是獵魂師中最為詭異的一支,也曾經是最為強大的一支。”千亡說:“他們曾經極度的繁榮,但後來卻被一大批獵魂師聯合剿滅,真沒想到還有慕容家的人活著。”
“怎麼說?”
“隻要有慕容血脈的人,都必定是獵魂師無疑,可是他們都沒有本命戰靈!但是,他們卻可以搶奪其他獵魂師的本命戰靈歸為己用,而且……是三個!隻要是月化之境以下的獵魂師,都是他們掠奪的目標,而奪去本命戰靈的先決條件,就是殺了那個獵魂師……所以在他們家族昌盛的時期裏總有年輕的獵魂師死於非命,惹了眾怒,滅族也是遲早的事情。”
“這麼說,瑾兒跟著我,是為了搶奪我的本命戰靈?”蕭止問。
“不然你要這麼解釋茶裏的毒,和她身上的符咒?”
“嗬嗬!”蕭止自嘲的笑了笑,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還有一個問題,千家為什麼要殺我?”
“不知道,我隻負責殺人。”
“好吧!我的問題問完了。”蕭止站了起來,問道:“需要我幫你埋起來嗎?”
“謝謝。”千亡露出了微笑。
蕭止將前往扛了起來,來到了山坡之上,眨眼之間便刨出了一個大坑。
就在蕭止將他放進去的時候,千亡突然開口說道:“把我的手帶去給那個叫瑾兒的姑娘吧?”
“?”蕭止不解。
“我的本命戰靈在我手上的魂圖裏,三天之內應該不會消散,帶去給她吧!我不想讓三絕斬從出生到現在都活在黑暗裏,我也不甘心他就這麼消失了。”
蕭止笑了笑,問道:“瑾兒和你都是想要殺我的人,你憑什麼認定我會幫你,或者說是幫她?”
“瑾兒曾經舍命救你,我雖然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卻可以猜到你的想法。”千亡的語氣已經帶著虛弱的氣音了:“而我,既然你肯將我埋葬,也不在乎砍掉我的手吧!”
“需要我幫你報仇嗎?”這是蕭止最後的問題。
“報仇?你?還是千家?”這是千亡最後的笑容。
隨後這僵冷的笑容被蕭止埋葬,沒有立碑、無名無姓,想來這也是千亡最好的歸宿吧!
最終蕭止還是把千亡的手割了下來,連帶著那本命戰靈三絕斬一起收入了囊中,他並沒有多做逗留,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就開始往回趕。
當然,蕭止也順手收掉了千亡的命魂十賭九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