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破滅的信仰(3 / 3)

證據確鑿下張倩承認了殺人,夏眠冬沈家君都是她從陽台推下去的,甚至於夏眠秋也是她親手推下的陽台。

問到她為什麼會這麼恨他們三人時,張倩說:“他們不該死嗎?他們之間的關係多麼可笑?我一直喜歡的,當做神一樣的人居然會去搶自己妹妹的男朋友,真可笑,真惡心……死了才好,死了才幹淨!”

後來經過警方調查,張倩父母離異,年幼時父親出軌經常帶不清不楚的女人回家,並且遭到過父親的毒打。張倩從小就畏人,不合群,隻獨自一人玩耍,直到高中父親出車禍死去之後這種現象才有所改善,大學時認識夏眠秋之後開始主動接觸他人。

兩天之後,夏眠秋在醫院醒了過來,她醒來之後第一句話卻是:“我怎麼在醫院?”

夏眠秋蘇醒之後記得所有的事,甚至記得夏眠冬沈家君的死,卻想不起自己怎麼跳的樓,至於張倩和她說了什麼,她更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心理醫生將夏眠秋的狀況定為“心因性失憶症”,也就是常說的選擇性失憶症,出於自我保護的一種失憶。

又過了一個月,經過最後的檢查夏眠秋被醫生批準出院,在醫院連番守了一個月的夏父夏母終於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夏眠秋出院夏父夏母說要請鍾意和黎荊吃飯,但夏眠秋出院之後身體依舊不好,夏母也怕外麵的東西不幹淨,這一個月夏母有借鍾意的出租屋給夏眠秋燉補品,最後夏母決定買菜到鍾意的出租屋裏做一頓吃的,就當是這一個月鍾意出借廚房的感謝。

鍾意盛情難卻,就答應了下來。

早上八點,夏母還沒有來,鍾意和黎荊出去逛了一圈菜市場,買回來一些雞鴨魚肉。回到出租屋之後黎荊將東西一件件理好,鍾意見自己也插不上手,就回臥室整理作業。他們的作業是畫分鏡,畫了一會兒之後,鍾意想起自己電腦很久沒整理了,幾次的作業和畫稿都堆在一起,需要整理一下。

他挨個將圖像分別放好時,突然看見了一張照片,那是栗子傳給他的理解曾經出花哥的照片,鍾意點開看了良久,側頭問屋外的黎荊:“黎荊!你曾經是長發嗎?你出花哥的時候用的是自己的真發吧?”

黎荊正在洗蔥,聽到鍾意的聲音,他隻簡單回答了句:“剪了。”

“為什麼要剪?”鍾意表示很奇怪,“你長發的樣子很好看啊,為什麼要剪掉?”

黎荊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喜歡長發?”

“啊。”鍾意點頭,“長發很好看,我是說你留著。”

“那以後不剪了。”黎荊微笑。

看守所。

警衛軟軟的倒在門邊,一個人從他身旁走過,沒有絲毫停留進了牢房。他穿著一身休閑服,腳步徐緩,走進來的樣子像是在花園裏散步。

走廊上並沒有開燈,那人整個身體都陷在陰影裏,唯有一截手腕露在門外照進來的燈光裏,那是一隻男人的手,看上去不像經常幹粗活的人,卻顯得非常有力氣。在手腕上係著一根紅繩,紅繩上有一塊玉,那玉在光線下翠綠通透,沒有任何瑕疵,即使不懂玉器的人也知道那是塊好玉。

有攝像頭緩緩轉動,來人揚了下手,有什麼東西從他手中飛出,“啪”的一聲微響,那東西擊碎了攝像頭,掉在地上滾了幾圈。

那是一枚硬幣。

男人走到一間牢房前停住。

牢房裏關著一個女孩,女孩個子瘦瘦小小,本該是充滿朝氣的年紀,她卻如一片陰影一般呆在角落。

聽到腳步聲,女孩抬起頭麵無表情看了他一眼,說:“我將他們帶到了地方,夏眠秋卻沒有死。”

“你並不想夏眠秋死。”來人說,“所以我沒有殺她。”

女孩閉了嘴,神色陰沉。

“我來帶你離開。”來人看著女孩,似乎是笑了,“你要和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