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刑！
算是秦國最殘酷的刑罰了。
與腰斬類似的還有車裂，不過相比之下，還是腰斬之刑更為殘忍。
畢竟腰斬之後，人還有意識，劇烈的疼痛會讓其痛不欲生。
而車裂的疼痛時間較短，雖然屍體呈現出的形狀更慘，但其實人所承受的痛苦要遠低於腰斬。
“饒命啊，陛下，饒命啊！”
“奴婢侍奉陛下、侍奉公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陛下...就算是要死，陛下好歹告訴我到底為什麼吧？”
趙高被幾名士兵拖了出去，被拖出去之際忍不住大聲問道。
死並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連死都不知道因為什麼。
趙高表示我現在兢兢業業，可沒犯什麼錯誤啊。
“朕要你死，還需要為什麼嗎？”
嬴政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冷聲說出一句讓在場之人如墜冰窟的話語。
帝王無情。
嬴政之所以讓朝臣如此畏懼，更多的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心實在是太狠了。
“陛下...饒命啊陛下...”
隨著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聽之不見，趙高的命運也將無法改變。
同時，禦書房內也隻剩下了嬴政、蒙毅以及李斯三人。
“李斯。”
“朕，該如何處置你？”
嬴政坐回位置上，打量著這個自以為左膀右臂的丞相。
聞言，李斯心思急轉。
經過胡亥、趙高二人的事情，李斯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嬴政並沒有指明二人有何過錯。
嬴政是個比較講道理的人。
大秦依法治國，沒有理由，嬴政是很少殺人的。
這就讓李斯很費解了。
究竟是什麼讓始皇如此憤怒，如此摒棄往日的講理，變得開始不講理起來。
經過反複的推敲，李斯的心中隻有一個猜想。
“敢問陛下，臣，可是罪在將來？”
李斯拱手一拜，試探性地問道。
聞言，嬴政沒有開口，而是就這樣默默的看著眼前的李斯。
而這也讓李斯明白，自己怕是猜對了。
罪在將來，這是最無解的。
我現在什麼都沒做，但偏偏要為將來的自己背鍋。
有句話說得好，你雖然沒有謀逆的心思，但你卻有謀逆的本事。
“你的頭，先寄存在你的脖子上。”
良久之後，嬴政才緩緩開口。
“謝陛下。”
李斯心中微微鬆了口氣，趕忙謝恩。
正如李斯所問，他罪在將來，但是於現今的大秦不僅無過反而有功。
而對於始皇來說，駕馭李斯如同駕馭一條忠犬，並不是什麼問題。
同時也知道李斯為什麼會做出那種選擇。
不過始皇心中也有疑惑，難道法家在李斯眼中，比他們一起締造出的大秦還要更加重要嗎？
“今日之事，朕不想聽到有其他聲音。”
“趙高之罪，就定為欺君。”
“至於胡亥...欲圖謀害手足。”
嬴政閉目養神，今日之事讓他感到很是疲憊。
“諾！”
李斯拱手應諾。
“李斯，朕問你一件事。”
“你要如實回答。”
嬴政閉著眼睛，聲音有些疲憊的說道。
“陛下請問。”
聞言，李斯恭恭敬敬的等待著嬴政的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