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等參見淑妃娘娘。”
除了劉妃和楊妃之外，所有人都站起來向淑妃行禮。
淑妃似乎心情不錯：“都免禮吧。”
“謝娘娘。”
淑妃坐下後一眼就看見了斜對麵的沈瑤，她挑了挑眉，說道：“還未恭喜蘭婕妤，竟然不聲不響地做了一件大事。”
昨天白姝婷和沈瑤都被晉封婕妤的事淑妃聽說後，才明白為什麼那天皇上要讓她找理由把方嬪禁足。
原來是沈瑤早就察覺出了方嬪的意圖，並且稟報了皇上。
“謝淑妃娘娘。”沈瑤乖巧地行禮，沒有諂媚，也沒有裝蒜暴露的窘迫。
淑妃看她的反應，倒是有些看不懂沈瑤到底是真的這麼規矩，還是裝的了。
淑妃話鋒一轉：“聽說方嬪進了慎刑司之後經受不住殘酷的刑罰，供出了江國公夫人想謀害皇上，還牽扯出原來方嬪根本就不是方家的骨血，是當年江國公夫人撿來的孩子，悄悄替換了方家那生下來就已經夭折的親骨血，所以方嬪才會替江國公夫人辦事。”
月嬪驚訝道：“竟有這樣的事？不過這樣方家倒是能免除連坐，不用跟著方嬪一起去死了。”
“是啊，皇上已經下令賜死方嬪，並沒有處罰方家眾人。”劉妃咬著下唇，“方嬪禁足期間本宮還去看過她，如今想來，當真是後怕。”
淑妃輕蔑道：“本宮都把她禁足了，誰知你還巴巴地去。”
劉妃低下頭，無力反駁。
倒是楊妃，又重新把話題轉回到了沈瑤身上：“蘭婕妤真是不得了，聽說皇上允了你母親入宮覲見，應當就在這幾天了，這可真稱得上是天大的恩寵啊。”
沈瑤詫異地看向楊妃，這件事楚承湛並未張揚，她也未曾跟惜春閣以外的人說過，楊妃是怎麼知道的？
“有這樣的事嗎？本宮怎麼不知？”淑妃說。
連淑妃都不知道這件事，楊妃卻……
沈瑤心裏思緒萬千，楊妃有這樣的消息渠道，卻主動暴露出來，是為了什麼？
她雖然晉升很快，可到底還隻是個婕妤，對楊妃應該沒有太大的威脅啊。
上次來未央宮請安，沈瑤也注意過楊妃，畢竟一個不站隊、看上去十分老實，不怎麼摻和其他妃嬪的事、還安全生下二公主並且養大的妃子，怎麼可能沒點兒手段？
“臣妾昨日去過昭乾宮，是皇上告訴本宮的。”楊妃解釋道。
隻是她這話到底能有幾個人信，就不知道了。
反正沈瑤肯定是不信的，楚承湛不會無緣無故跟別的妃嬪說這種事。
就算要說，也是對皇後或淑妃說，她們兩個才是有管理後宮之權的人。
“皇後娘娘駕到——”
正說著，皇後走了過來，坐到最上麵的主位上。
眾妃嬪都起身行禮：“臣妾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安。”
“免禮，都坐吧。”皇後笑著說。
皇後今日看著氣色不錯，臉上還撲了些腮紅，顯得麵色紅潤。
“謝皇後娘娘。”
皇後先是點了沈瑤和白姝婷的名：“蘭婕妤，白婕妤，你們二人昨日被晉封，本該來向本宮謝恩，但本宮身體不適，就免了，今日該賀喜二位晉封婕妤，你們都是皇上現下最寵愛的妃嬪，今後更當好好服侍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