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渺小可悲的生命
“也就是說，她以這種狀態活不過兩年咯？”
看著麵前穿著白色大褂的青蛙臉先生，十六夜用頭疼的語氣說到。
“誒，的確。”白褂青蛙臉醫生拿著手上的診斷，回應十六夜：“雖然不知道是處於什麼目的，但這孩子的確是被製造出來的……”
語氣頓了一下，青蛙臉的醫生目光掃視了十六夜幾眼，似乎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說下去。
不過，十六夜也看出了他的疑惑，擺了擺手說到：“沒事沒事，隻是突然撲上來都流浪貓而已。”
無所謂的表情好像真的是碰巧在路上撿到的流浪貓般。
轉過身，十六夜準備離開了。事情問完了也就走了，沒什麼好留的。
“你要讓一個醫生，看著一個病人而撒手不管麼？”
身後的醫生帶著判決般堅定的語氣。
“‘冥土追魂’……這個人，你救得了麼？”對於身後的這名醫生，十六夜也不陌生，甚至算是熟識。他的個性，十六夜當然清楚。
“……”
換來的隻是一陣沉沒。按照‘冥土追魂’的閱曆，‘她’的身份，就算不能說清晰的了解也能夠猜的七七八八了。
“既然知道，就不要給她增加痛苦了。”
冷漠的瞟了一眼身後的醫生，十六夜朝門外走去。
就算能延長‘她’的壽命又怎麼樣？實驗不會改變，她的存在價值也不會改變。如果硬要說改變的話……那也隻有，超越這個都市陰暗麵的力量了……
“你還是一樣呢……能在光與暗之中找到容身之所。”背後傳來略帶無力的男聲，想必他也有所放棄了吧。但，話卻不是就此而終。
“你不是一個冷血的人，就算我不能救，你也會去的。”
停住了腳步，似乎十六夜對接下來的話有點興趣。
“那我就把患者交給你好了，估計也隻有你可以救‘她們’了吧。”像是托付重要的事物一般，十六夜可以感受到後背傳來的眼光。
“……”
十六夜也沒有轉身，隻是默默的呆在那裏而已。
“黑暗和光明……那是強者們玩的遊戲。我隻是個尋找刺激的青春期少年罷了。”沉思了一會，繼續邁開了步子，朝門外走去。
“要是‘她門’能給我新的樂子的話……玩玩也無妨……”
將房門帶上，隔絕出了兩個世界。
而坐在座椅上的醫生依然帶著微笑看著關閉著的門。
“你會的……‘源力毀滅’。因為，你還是……那個任性的小孩啊……”
再次回到安靜的環境，醫生再次忙起了工作……
正午的知了，蓋過了醫生的聲音。這個空間……再度被夏日的燥熱所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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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
知了的叫聲讓人無法忘記現在還是炎熱的夏季，就算學園都市的降溫係統，也無法抵禦紫外線的照射。
‘該死…說的我好像是大好人一樣，真夠讓人討厭的。’
將硬幣投入自動販賣機，十六夜心中暗暗不爽。‘大善人’這種屬性，還是套給上條當麻那種爛好人吧。
點了下售貨機上的草莓酸奶，完全無視了身後的某個少女。
“禦阪想要紅色的果汁do禦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並希望可以得到好心人的幫助。”
“嗚…真是的，還真不懂得謙虛啊……”
隨手追加了一罐蘋果果汁，十六夜抱怨道。麵對眼前的這個少女，雖然知道‘她’的價值，但卻總是將她帶入人類這個角色。
“非常感謝，禦阪非常喜歡這個口味do禦阪對麵前的好人表示感謝。”本來無機製的臉上露出笑容，那種表情已經超過了十六夜的理解範圍了，那種勉強的笑容……要是硬說的話，估計算是‘幸福’把……
真是容易滿足的孩子…僅僅是一瓶果汁而已……
“真是的……喝東西說話小心嗆到。”對於麵前這個類似於三無卻又把一切寫在臉上的女孩，十六夜的確無法冷漠的對待。
嚴格來說，她真的算是個女孩麼？依靠DNA鏈做成的，僅僅隻是碳水化合物，蛋白質還有脂肪人工合成的‘人類‘而已，連思想都是後天添加上去的。
換作經濟意義上的，也就是十幾萬日元可以形成的生物，連生命少的可憐。要說這樣的‘東西’是沒有人權可言的。
而這樣的‘東西’卻說出了‘喜歡’這個詞……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