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
而是縱然軌跡交彙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
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泰戈爾
漆黑的夜,偏僻而又寧靜的深巷裏隱隱傳來幾聲嘲笑。
“臭小子,拽什麼拽,你以為你是誰呢.”
“哈哈------臭小子,你一個人還想跟我們打?”
“哈哈------”
這樣的情況並不是第一次遇到,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七個白癡,臉上掛著跟往常一樣的笑容,即使今天我酒喝多了點,他們也不會討到便宜。
“臭小子,等會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看了看身上的破衣服,無所謂的脫下,手臂上一條三寸長的傷口正在滲出紅色的血液,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感覺。
“你們這些人在幹什麼?”
女孩特有的尖細的聲音從暗處傳來。
那是我第一次遇到她。
我並沒有在意來人,自然不會去注意她的樣子。
“哪來的臭丫頭。”
“哦~~~你們是在打架呀,還是七個欺負一個,果然是狗仗人勢。”
一般的女孩遇到這種事應該是尖叫或者逃跑吧,她卻故意惹事生非。
不由的朝來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昏暗的燈光下唯一能看清楚的是那雙晶亮的眼睛。
“臭丫頭,你是誰?”
“哼,本小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池暮月就是我,怎樣?”
“呸,等我打死你,看你還怎麼嘴硬。”
“哇,我好怕唷,有本事過來呀。”
沒有看清楚她是怎麼出手的,衝過去的兩個人已經被摔在了地上。
其餘的人一愣,然後都衝了上去,而我的酒勁似乎已經上來了,扶著牆壁開始嘔吐,無力的倚牆而坐。
“你沒事了吧。”
不知什麼時候,隻留下了那個女孩,抬頭看向站在我眼前的人,她為什麼要皺眉?是在為我擔心嗎?嗤,真是好笑,怎麼可能,沒人會在意我的。
“你------是在哭嗎?”
“白癡,你沒看到我是在笑嗎?”
冷冷的,我拒絕這種溫暖的誘惑。
“可是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哭。”
一瞬間像是被人撕下了保護的麵具,狼狽的瞪向她,卻看到了世上最美的笑容,象是一束光直直撞進心中的黑暗。
我愣了。
“因為手臂很痛嗎?”
哼,白癡,男孩子怎麼會為這點傷哭呢?
哭?我怎麼會想到哭?
看著她拿出手帕,輕輕的包著受傷的手臂,那麼溫柔,似乎是在碰易碎的寶貝。
“想哭為什麼不哭出來呢?”
“我是在笑------”用力的反駁她卻顯得底氣不足
“好、好,那就算是笑吧,那能告訴我為什麼要笑?”
看著她,我沒有回答。
朋友們的尋呼正在慢慢靠近,我沒有回應,隻想沉浸在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柔之中,不知道是酒精關係還是因為她的溫柔,意誌漸漸模糊,進入沉睡時我記住了那個笑容和她的名字——池暮月,我想,也許她是我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