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挺拔修長,如蒼鬆傲立,一襲月白僧袍隨風輕拂。
衣袂飄飄間盡顯超凡脫俗之態,臉龐線條堅毅。
猶如刀刻斧鑿,劍眉斜插入鬢,雙眸深邃而沉靜。
宛如幽潭,偶爾閃過的精芒又透露出內斂的英氣。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帶著幾分堅毅與執著。
毫無例外,四人實力皆已突破結嬰大圓滿之境。
……
普智大師佇立當場,目光所及之處,仿若九幽地獄現於人間。
四下裏殘垣斷壁,焦土黑灰彌漫,隱隱散發著刺鼻的血腥與腐朽之氣。
屍身到處七零八落,仿若破碎的玩偶般隨意散落。
肢體扭曲,麵容驚恐而猙獰,空洞的雙眼似在無聲。
訴說著生前的慘烈與絕望,血汙肆意橫流。
彙聚成暗紅色的可怖水窪,映照著陰霾密布的天空。
更添幾分陰森死寂,周圍靜謐得唯有風聲在嗚咽。
似是冤魂的悲泣,又似是惡魔的低吟,絲絲寒意順著脊梁攀升。
將這人間煉獄的恐怖,深深烙印在每個人靈魂的深處。
“阿彌陀佛,林施主,如此殺伐屠戮,又豈是修行正途?
這塵世紛擾,似浮雲蔽日,且看這滾滾紅塵,仿若迷障遮天。
諸般煩惱如蛛絲纏結,將爾等身心皆困於其間,不得解脫。
何不棄了心中那妄念執著,隨老衲踏入這佛門清幽之所。
一心精研那佛門深藏之奧典。
於佛前長明的青燈之下,靜賞那梵音空靈之繚繞。
在朝暉夕照的晨鍾暮鼓間,深參那禪意幽微玄妙。
脫身於功名利祿的殺伐紛爭之局,
遠避那愛恨情仇的業障罪孽之淵。
持守澄澈空靈之念,窮究佛法幽奧之智
此誠為超脫生死輪回、證得涅槃正果之不二法門。
亦為上蒼恩賜於爾之絕佳機緣,
還望林施主你當審慎斟酌,早日覓的那歸真之途。”
老僧的嗓音低沉雄渾,仿若古寺晨鍾,在這鮮血淋漓。
腥味彌漫的戰場上空悠悠回蕩。
竟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莫測的偉力,
使得那濃烈刺鼻的血腥之氣。
都仿若受到了震懾,稍稍有所凝滯。
林楓嘴角上揚,溢出一絲冷笑,雙眸之中滿是鄙夷與戒備。
仿佛要用這目光將對方看穿,而後又語氣冷漠的開口詢問道;
“普智大師,你既口口聲聲說自己乃是方外之人。
不染這世間的凡塵俗垢,又為何偏偏要涉足這血腥殺戮之地?
莫不是你這佛門之人,自詡超凡脫俗,卻難耐青燈古佛旁的清冷孤寂。
動了凡心,妄圖將那佛門禁地的雙足,踏入這血雨腥風的俗世泥潭?”
普智大師麵色沉靜如水,雙手緩緩合十輕輕搖了搖頭。
那目光猶如一泓深邃的清泉,卻又滿溢著無盡的悲憫之色:
“林施主,佛門雖超脫於塵世之外,然我佛慈悲,心係蒼生黎庶之苦。
老僧今日踏足此處,唯願能化解這漫天遍野的無邊殺孽。
度化施主你迷途知返,切莫讓仇恨的陰霾蒙蔽了雙眼。
以致墜入那萬劫不複的深淵啊!”
“度化我?”林楓自顧搖了搖頭,爆發出一陣狂笑。
那笑聲恰似夜梟啼鳴,劃破長空,充滿了不羈與狂傲。
“所謂名門正派,個個皆是道貌岸然,自私自利之輩!
我林楓憑借自己的雙拳和這手中之劍,
在這渾濁不堪的亂世中苦苦求存,試問又何錯之有?”
這些人試圖將我置於死地,自己不過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取了他們的性命,不過都是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
你們這整日吃齋念佛的得道高僧,又怎會明白這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