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阿莎米守衛戰(下)(2 / 3)

廣場上的火把燃燒了整整一夜,塔伯和吉倫在太陽剛剛升起時來到了廣場。剛剛熄滅的火把冒著黑色的煙氣,焦糊的味道充斥著鼻尖。

凱斯手裏拿著改良好的簡易投石器,它多出了一個結實的皮囊。廣場上已經豎起了巨大的草靶,高度和桑托斯人差不多。凱斯的身邊站著一個阿莎米的普通農夫,他顯然有些局促,似乎還不太適應這樣的‘大’場麵。

凱斯把投石器交給他,“不用緊張,隻是一場普通的狩獵,你用它擊倒過獅子和野狼,甚至還有小型魔獸,而這僅僅隻是一個不會移動的草靶,比遊戲還要簡單不是嗎?”

農夫麵對凱斯的笑容,臉騰地一下更紅了,他接過投石器,認真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塔伯和吉倫就見證了這個不起眼玩意的驚人威力。農夫隨手扔了顆石子到皮囊裏,然後不停旋轉甩動,阿莎米的男人擁有結實的肌肉,他們常年勞作,臂力驚人,甩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而男人也在同時朝著目標奔跑而去,他瞄準了草靶的頭部,幾乎在瞬間,飛出的石子就擊穿了草靶的頭顱。用石中草層層編織的草靶,其結實的程度不比普通木板差。如果這個石子對準的是人的頭部或者眼睛……

塔伯和吉倫麵麵相覷,廣場上更是寂靜無聲。

隻有隨同凱斯前來的小個子青年吉姆興奮地拍起手,“我就知道,凱斯大人一定會找到可以代替弓箭的辦法。”

塔伯研究著手裏的改良投石器,“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它的威力的確比我想象的要大。”更重要的是,小石子在阿莎米遍地都是,連耗材都算不上,而投石器連七八歲的孩子都會玩,他們甚至有不錯的準頭。就算臂力不如成年男人,但絕不會毫無作用。

凱斯似乎並不意外投石器造成的傷害,他忍住了咳嗽,緩慢道,“桑托斯軍隊有一個習慣,行進部隊中的長官一定會在落日時分出現在士兵麵前向他們訓話。我想,這應該是我們的機會。”

塔伯看向凱斯那張過分年輕瘦弱的麵孔,緩緩點頭。

他明白這個半大小子的意思。他和吉倫立刻召集了合適的人選,等到出發前,凱斯又讓人送來了詳細的路線圖,羊皮卷上不僅精確繪製著山川河流的分布,甚至連一些小路都被清晰地標注出來,塔伯和吉倫在對方的眼中發現了同樣的驚詫,但此時已經沒有時間容他們多想了。

他們必須爭分奪秒。吉倫親自帶著小隊從山路出發,塔伯則接手了廣場上鼓脹著戰意的男人們。

凱斯到達阿莎米的第二天傍晚,赫來河對岸燃起了熊熊火光,擅長遊泳的阿莎米農夫們在黑夜裏偷襲了桑托斯的步兵團,而他們偷襲敵營的時候卻發現歐萊加的一支數量約為兩百人的步兵中隊已經先他們一步埋伏在桑托斯營地周圍,他們胸口的標誌正是隸屬於朱迪雅子爵的步兵團。而引領他們跋涉而來的竟然是凱斯身邊那個賊眉鼠眼的小兵。幹掉了桑托斯軍官的農夫們有了後援頓時放開了膽子拚殺,火光幾乎瞬間吞沒了整個桑托斯營地。

第三天清晨,駐守在阿莎米城外的桑托斯步兵團終於被肅清了,除了死在戰場的人,剩餘的桑托斯步兵都成了歐萊加的俘虜,戰鬥了一夜的阿莎米人筋疲力盡,望著滿目瘡痍地戰場卻意外地湧動著英雄般的情懷。從中心城而來的援軍暫時接管了阿莎米的城防工作。

“感謝您和您的中隊為阿莎米做的一切。”吉倫真心實意感謝道,他身上的鎖子甲已經染滿了鮮血,他的左腿受了些傷,行動上有些不便,隻能用長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即便是這樣,他也依然堅持當麵感謝這些及時趕來的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