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低著頭，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不知為啥，從王小明的這個側臉看過去，覺得他長得特像王寶強……
唉。王小明心裏一陣揪心；這麼小的孩子。
童工啊童工。
萬惡的舊射會啊。
“那個，小石頭啊，”王小明問，“你今年多大了？”
“過完年就滿十二了。”小石頭露出了挺可愛的小虎牙。
王小明更是一陣心酸……十二歲。我十二歲的時候，還在讀小學六年級。
“公子請洗漱吧！”小石頭對於王小明的心事毫無察覺，高高興興地把茶盞捧過來，對著王小明說。
“呃……”
“這個是早上漱口用的！”creator在旁邊冷眼道，“裏麵有青鹽之類清潔口腔的成分。”
王小明依言把茶含進口裏，那味道感覺有些像薄荷口香糖，不過更像中藥或者茶，沒那麼凜冽……小石頭又高高地舉過另一隻空空的茶盞來，他便把漱口水吐了進去。
感覺舒服多了。
王小明用眼睛看著creator。
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什麼一樣，creator笑嘻嘻地望著他揮揮手道：“你也知道我隻是背後靈啦，我不用這個的……你看我連眼屎都沒有喔！”
喔喔喔喔你個頭！王小明默默地想，這種事有毛好炫耀的！
“公子！”小石頭期待地看著王小明，把臉盆扶過來，熱情地說：“請讓小的為您潔麵！”
“這個不用了！”王小明嚇了一大跳，趕緊說：“洗臉我一般自己來……”
“是。”小石頭癟了癟嘴，抓住毛巾，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顯得很失望的樣子。
creator站在一邊，不由得“撲哧”一笑。
笑你妹啊笑！王小明不滿地、草草往自己臉上潑水，隨便抹了兩把，就抬起滿是水珠的臉來，麵無表情地說：“把毛巾給我。”
小石頭顯然大吃一驚；但，他仍然恭恭敬敬地把它遞過去了。就在王小明胡亂地擦幹自己的麵頰時，他的神情立刻又變成了一種盲目的崇拜：
“公子真是天生麗質，”小石頭羨慕地說，“不用保養，就可以有天生的好肌膚。”
王小明滿頭黑線地點點頭：“啊，是啊，謝謝啊。”
小石頭的眼睛立刻變成了淚汪汪的狀態：“不，是真的！”他緊緊揪住自己的胸膛，無限難過地說：“公子不用謝謝小石頭！小石頭說的都是真心話！”
“是呀是呀，”creator在桌子前坐下來，撐著下巴在一邊搭腔：“你別嚇唬他了，他以為你在立威要趕他走呢……”
王小明更加黑線了：“啊，我也是說真的謝謝你說的……”
眼看著小石頭就要哭了，王小明趕緊轉移話題地坐下來，輕咳一聲，深情地說：“這個，小石頭，我有話要問你。”
“公子請講！小石頭知無不言！”小石頭的臉立刻變得凝重起來了。
“喲！知道活學活用找身邊的下人套取信息了！”creator在旁邊嘲笑道，“原來你現在才開始做這件事啊，早幹嘛去了？”
王小明閉了閉眼，暗道：我忍。
creator輕輕吹了一口氣，噴到王小明臉上，調情般地把他額頭上落下來的頭發吹了吹，繼續笑眯眯地說：“你呀，如果早知道這樣的話，也許就不用蹲天牢了喔。”
我了個擦！
這貨用的不是我的臉這貨用的絕對不是我的臉！
“公子……？”小石頭狐疑地打量著王小明，“您怎麼了？不舒服麼？”
王小明默念一萬遍忍字訣，深吸一口氣，努力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望著小石頭：“啊，小石頭，你知道的，我剛來，對教內情況還不是很明確需要向你了解一下……啊，你是什麼時候入教的？”
這燦爛的笑容和明媚的眼神立刻猶如黑暗中的群星，閃瞎了小石頭的狗眼，閃得他暈頭轉向，隻聽明確了最後一句話，趕緊答道：“小石頭是六歲就入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