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角……
樓桑目光一頓,如果這白蟲不是趙名畫自己帶著的,那麼這白蟲就有可能是那胖縣令身上的。
一想到這裏,樓桑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的。
她使勁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讓自己不會一下子吐出來。
“玉龍,你查到的那胖縣令在哪裏?”樓桑強忍著心裏的惡心,轉頭看向了玉龍。
聽到這話,玉龍沉著眉頭,道:“我查到大致的方向就是在這天牢附近,本來以為是旁邊的太監院,但是在這裏我似乎又感覺到了他的氣味。”
樓桑猛地閉了閉眼,感覺心頭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
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如果她能夠早點知道趙名畫會變成這樣,她是一定不會昨晚就那樣走掉的。
這般想著,樓桑上前一步,對著外麵的侍衛,道:“將趙小姐的屍體送到趙府去。”
侍衛領命出去,而樓桑則是將這間房間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確實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
這白蟲……到底是什麼?
……
百裏奚回到宮殿的時候,樓桑正趴在桌子上呆呆的像是在看著什麼。
“桑桑?”百裏奚疑問出聲,這才走到她身邊坐下。
聞言,樓桑抬起了頭,她頗為沉重的開口:“趙名畫掛了,你說她爹會不會過來興師問罪?”
聽得這話,百裏奚雖然麵色沉重,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太大的反應。
“她的死是個意外,這沒有任何人的責任。”
百裏奚這般說著的時候,伸手將她皺著的眉頭給撫平,隨後又道:“桑桑,你不用擔心。”
“或許,她的死並不是個意外。”
樓桑直視著百裏奚,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凝重。
而百裏奚則是皺著眉開口:“桑桑,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樓桑點點頭,隨後伸手指著桌子上的那隻小白蟲,瞪著眼睛道:“看到這白色蟲子了麼?你不要看它感覺到惡心,它其實真的就讓人十分惡心!”
百裏奚:“……桑桑,有話直說便好。”
樓桑聽此,咳嗽了兩聲,這才恢複了正經,道:“這白蟲就是當時趙名畫用來殺那個侍衛的,並且縣令身上也是這玩意兒,那你現在說,這隻蟲子是原本趙名畫身上的呢?還是詐屍的縣令身上的?”
她這話一出,百裏奚都覺得喉頭一緊,若是第二種情況,那趙名畫便是被那縣令給嚇死的。
隻是這一切看起來又十分的古怪。
話說到這裏,二人便有些沉默了。
而這個時候,樓桑又是歎了一口氣,道:“趙安侯這一次怕是真的要惱了,可誰曾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懷著這樣一顆擔憂的心,樓桑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可是第二日,樓桑在禦花園中遇到前來找百裏奚的趙安侯的時候,對方卻一臉笑意的對著她行禮。
看著這樣的趙安侯,樓桑心裏猛地就是“咯噔”了一下。
“趙安侯,令千金的事著實是個意外,趙安侯請節哀。”樓桑盡力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穩。
而趙安侯卻是一臉疑惑的開口:“皇後娘娘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