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城,樓桑坐在馬車中,這才忽地想起來一件事,她“啊”了一聲,隨後便轉過了眼睛盯著百裏奚。
“出了何事?”見樓桑一臉緊張的模樣,百裏奚驀地眉頭一怔。
樓桑白皙的麵容上閃現出了一絲尷尬:“我走之前好像忘記給縉雲公主拔針了……”
聽此,百裏奚的眸子一頓,如此,他們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那縉雲公主也便隻能這樣受罪下去吧?
……
此時,皇宮中,唐笙一臉驚恐的望著麵前喊叫得撕心裂肺的縉雲公主,那拿著刀子的手也有些顫抖。
“公主,你若是在這樣動個不停,我無法下刀啊,若是不小心將你弄殘了,咳咳,是不是不怪我?”
唐笙越是這樣說,縉雲心中便越加著急,她一動全身就像是被螞蟻啃噬一般,她咬著嘴唇,強迫自己轉過腦袋,惡狠狠的瞪著唐笙,道:“你若是敢在我身上留下疤痕,我便將你身上的肉都一塊一塊的割下來!”
聽到這話,唐笙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他咳嗽了一聲,隨後便默不作聲的收拾著手中的刀具。
見此,縉雲心中一急,立刻道:“你做什麼?”
她說這話時,動作太大,隨即便疼得齜牙咧嘴起來,一時間都有些開不了口。
“都動刀子了,怎麼可能不留下傷痕,公主,你這明顯就是強人所難,為了保住我身上的肉,那這針我不取就好了,公主保重。”
唐笙一臉笑意的說著這樣的話,隨後背起了藥箱轉身就出去了。
縉雲身上疼痛難忍,可心裏卻也疼得窒息,她咬著嘴唇,這個時候,才沒忍住,兩行濁淚從麵頰上滑落了下來。
她眼底全部都是怨恨以及陰霾,心中更是有個聲音在咆哮,樓桑,我縉雲跟你勢不兩立,若是有機會,定要將你蝕骨寢皮,讓其永世不得超生!
……
馬車中,樓桑靠在百裏奚的身上,正在昏睡,而應無恙一個人坐在一邊,他姿態極其嫵媚的側躺著,看著相互依偎的兩個人,他不禁嗤笑了一聲。
樓桑驀地便將眼睛睜開,她晶亮的眸子盯著應無恙:“你笑什麼?”
聞言,應無恙身子直起,伸手敲了敲馬車的廂壁,道:“本尊堂堂的魔尊,竟是要跟你們一同坐馬車?這簡直是對本尊的侮辱。”
聽此,樓桑眼神閃過了一絲詫異,隨後她又“哦”了一聲,掀開了馬車的簾子,道:“那你出去好了。”
應無恙呼吸一滯,“你不是應該好言想留,勸本尊與你一同坐馬車麼?”
“我雖然如今有些神誌不清,但是最起碼的氣性還是有的,強人所難之事做不出來。”
樓桑說得一本正經,而應無恙卻是聽得心頭滿是氣。
見二人就這樣杠上了,百裏奚不禁伸手扶額,他歎了一口氣,這才開口:“那個所謂的修仙派,應該去哪裏找?”
這話一出,應無恙咳嗽了一聲,眼神有些飄忽:“本尊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