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市,在一密集的深林深處,一絕色女子在飛快地跑著,宛若一隻深林中的精靈。如果不是她臉色的蒼白和額頭上的珠珠汗水,你絕對不會想到她此時還受著嚴重的槍傷,血已經染紅了她雪白的衣襟,但她卻依舊隻是跑著,眼裏有的隻是無盡的深邃和堅強,讓你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在她的身後,同樣是一個身影矯健的男人,正在追著這個絕色女子。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累的痕跡,看起來追上她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追著她,按著她的速度,她快他也快,她慢他的腳步也慢,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似乎是想追上她,但又不想,他的眼中有著淡淡的無奈和心痛。
就這樣,追了好久好久,女子體力已經快被耗幹了,速度也漸漸慢下來了……
“嫣兒,隻要你交出那個東西,我們就可以立馬結婚,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爸爸會答應我們的。你停下來好嗎?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他的聲音有著一絲絲的顫抖和哀求。
可是前麵那個絕色女子沒有一點點動容,麵對他的哀求無動於衷。她依舊隻是繼續跑著,仿佛隻要有一點點力氣,她就不會停下來。
她不理他,她竟然不理他。想起小時候追著他叫“哥哥。”的那個小女孩,他的眼裏充滿了痛苦,還有些恨和狠。但他依舊還是很溫柔的樣子,“嫣兒,為什麼不理哥哥。”
她依舊隻是跑著,不回答,倔強的眼神,讓你真的一點也看不出她的神情和內心真實的想法。
於是,他怒了。腳下開始飛快地跑著,奔到她的麵前,攔住她。
麵對他的突然攔截,她並沒有多少驚訝,隻是由於他的突然到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剛要去扶她,她立刻反應過來,以極其快的速度和靈活的身手躲過他的觸碰,直視著他,眼裏隻有無限的冷漠和怨恨。她不想,不想要她的觸碰。
麵對她的這種冷漠和疏離,他的心仿佛被千萬根針紮著,痛著……他不服,這些年來他對她的感情,他對她的好,難道就因為這個原因而通通抹殺掉麼?
他不甘,他不甘,他真的不甘心……他掐著她的肩膀,讓她的眼睛直視著他,仿佛想在她的眼裏看到僅存的哪怕是一點點的愛和關心,但是除了冷漠冷漠,真的什麼都看不到。
他了解嫣兒,嫣兒最討厭的就是虛偽,裝模作樣,這些她辦不到,所以她現在眼睛裏真真正正的就是對他的態度。
他吼著:“柳若嫣,你就這麼恨我麼,做那件事的是我爸爸,當時我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懂。況且都過去二十多年了,你的仇恨真的還那麼大麼。我們對你問心無愧,20多年的養育之恩,難道你不該報答一下嗎?”
麵對他的理直氣壯,她有的隻是深深的鄙視和不屑。
“嗬嗬,好一句問心無愧,你明白20多年來認賊作父的感覺麼?當初你爸爸也就是我所謂的師傅,殺我全家,活生生的那麼多條人命,你當真真是覺得問心無愧嗎?養育之恩,嗬嗬,我不屑。如果不是你爸爸殺了我父母親,用得著這養育之恩麼?這麼多年,我幫著你們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兒,這恩也該報了,但是這血海深仇,我柳若嫣在此發誓,隻要我還沒死,我必讓你們血債血償。”她對著天空,舉起手來發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