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殺戮降生】(1 / 2)

昏暗的天空中沒有一絲光線,像昏睡的老人磕耷著眼皮,漠然地瞧著這個世界。暴風雨就要來臨了。海風凜厲地刮吹著,從海岸線上席卷而過,像從地獄逃竄出來的惡魔,喧囂而囂張地肆虐著海岸上的任何物體。

這是一個靠著大海的無名小鎮,小鎮上有一個無名的碼頭,因為像這樣地小鎮與碼頭,帝國有著無數個,因而它們對帝國而言,或許連數字都算不上,或許隻有在稅務官來收稅的時候,這裏才能象征帝國對這個小鎮所具備得統治權力。對帝國而言,這裏微不足道,然而,對於當地靠海吃飯地漁民或者水手們而言,這個碼頭就意味著他們地生命線。此刻,這個碼頭正在迎接著肆虐地暴風雨。而許多漁民們都躲藏在家中或者在酒吧盡情地玩耍,雖然打魚也是一種很安分也很低微的工作,但這並不能顯示出這項工作的安全性。出海的漁民們完全是靠海生活,而海又是最變幻無常的,或許此刻還是風平浪靜,但下一刻可能就是滔天巨浪。因此,在海上過活的人們對海的感情非常特殊,一方麵是寄望於可以依靠海來養活自己或家人,另一方麵卻擔憂著被海剝奪了生命。這也造成了一部分單身漁民或者水手們在休息之時,盡情狂歡的主要原因。人生得意須盡歡啊。

這樣的天氣,似乎真的沒有人會愚蠢地在暴風雨中出現了。

朦朧的雨霧中,似乎有著一片黑壓壓的烏雲由著海上漂泊而來,看不清到底是什麼,但是那緊迫的壓力卻跟隨而來,沒有人注意到,所有的人要麼在家中祈禱明日能是一個晴朗的天氣,好出海多打點魚,又或者在酒吧裏麵盡情歡歌,享受人生。

一道閃電閃過天際,霹靂地一聲,那團黑壓壓的‘烏雲’終於露出了冰山的一角。

龐大而詭秘的艦隊!渾身黑漆漆的,如同黑夜裏麵最閃耀的珍珠,即使是在最黑暗的黑夜中,它依舊是那麼地閃亮與光彩奪目。如果不是艦隊在這場狂暴的暴風雨中踏浪而來,相信所有見到過艦隊的人們都會對它膜拜,每一位船長或者水手都會癡迷地幻想擁有這樣的一艘船。

然而,它踏浪而來,在這暴風雨中,它像一個君王一樣,降臨這個即將被黑暗與狂暴肆虐統治的空間。

艦隊在海岸不遠處停頓下來,隨後,下放出小船,漸漸地,靠近碼頭。

閃電與雷聲交織著,轟隆隆地雷響震動著整個天地,海浪翻卷著巨大的浪潮朝著海岸線洶湧地席卷而去。那些下放的小船卻安穩地如同浪尖上的浪花,頑強而堅韌地在海浪顛簸中朝著碼頭駛去。

短暫地時間,又像延續了很久,天黑得比墨碳還要沉重,閃電也像被擠壓在狹小得空間裏麵,嘶啞地咆哮著。

這一天,是帝國新和曆初年九月三十一日,也是整個秋天的最後一天,明天,就是冬天。冬天,已經來臨了。

次日的黎明,很準時地照耀在這個碼頭上,風和日麗,海麵上也說不出的安靜祥和,羞澀的姑娘一樣,這是大好出海的日子,此刻的碼頭應該會像以往一樣喧鬧,然後是四處揚帆啟航的漁船或商船。

然而,太陽已經懸掛得老高得了,再不出海,就趕不上捕魚的好時光了,即使能湊巧趕上一些魚潮,對於回航也會又影響了。依舊是沒有一絲聲響,似乎整個小鎮的人們都昏死過去。突然,一大群得禿鷹從天際掠過,停靠在四野或房屋的屋頂上,嘶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