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刀法老師在,他們應該都幸存下來了吧,所以我就不能在這裏停留。白羽不斷的在心裏重複這些話。
蠟燭突然滅了,白羽回過神來緊張的看向窗外。
什麼也沒有。
白羽將蠟燭再次點燃,小心的拿起一旁的鋼管,舉起蠟燭,慢慢走向窗戶,向外看去。
沒有?
白羽微微低下了頭,在服裝店門前便看到了它。
那是誰?
一個有著雪白色頭發的受傷人類,它的左胳膊已經斷了。
她受傷了,但為什麼手裏還要拿著這麼大的鐮刀?不會行動不便嗎?
突然,那個“人”抬起來了它的頭。
在微弱的燭光照耀下,白羽看清了它。
那是一張怎麼樣的臉?
臉色灰白無比,就像是人死了很久後的顏色,而在她的鐮刀上,還有著已經幹涸的鮮血,讓人產生了一種叫恐懼的情緒。
不待白羽反應過來,它就彎曲了雙腿,高高的跳到了與二樓齊平的高度,接著它揮動著手中的鐮刀從右方向白羽揮來。
白羽急忙抬起來了手裏的鋼管試圖去抵擋這一擊。
“哢。”
鐮刀卡在了右邊的牆壁上,白羽手裏的鋼管並沒有派上用場。
接著憑借鐮刀,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在空中改變自己的姿勢,向著窗戶飛來。
白羽急忙向左一閃並將蠟燭扔向了一地衣服的位置。
蠟燭滅了,飛到了衣服上後什麼也沒發生。
房間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在黑暗裏,玻璃清脆的破碎聲傳來。
白羽舉起了手裏的鋼管,用力的揮了出來,被震的生疼的雙手讓白羽知道,她打在了它的頭上。
黑影的頭被這一擊打歪,順勢用手將白羽的鋼管死死握住。
腎上腺素的分泌讓白羽用盡了全力將它向外推去但它依舊穩穩的扒在窗戶上。
白羽見狀便拚盡全力的拉扯她手裏的鋼管。鋼管成功回到了白羽的手裏,它也被白羽拉進了房間內。
白羽趁它還在地上趴著就再次將手裏的鋼管不斷的砸了上去。
雖然在黑暗中白羽什麼也看不清,但白羽從手裏鋼管的振幅知道,她都打在了它的身上。
但它就像絲毫不受影響一樣,依舊在往起爬。
白羽見它馬上要爬起來了,就停止了攻擊,飛快的向門口跑去。短短3米的距離從沒讓白羽感到如此遙遠。
還未到達門前,白羽用餘光看見黑影已經站起。白羽來不及多想就將鋼管橫過來並轉過身,用來防禦它。
當——
白羽感覺就像被大運創了一樣,她整個人飛了起來撞到了牆壁上。
咚。
白羽落回到了地麵上,胸前不斷傳來的劇痛告訴她,那很可能斷了。
我要活著。
腦海裏求生的念頭不斷的浮現。
不知從何處得到的力量讓白羽站了起來。通過被眼淚浸濕的眼睛,白羽對不斷靠近的那個黑影揮出了一棒。
哢。
清脆的響聲傳來,但卻白羽絕望的發現,它還在站著,而她的鋼管已經斷了。
害怕讓白羽不顧胳膊上的疼痛,將手裏斷掉的鋼管扔向它後就打開了身後的門,連滾帶爬的到了一樓。
白羽衝出了服裝店,沿著街道向遠處逃去。
在奔跑中白羽不想去想它有沒有追來也不敢回頭。因為白羽想要活著,所以不斷的跑就是她現在的唯一目標。
———————————————————
白羽跑不動了。嘴裏的血腥味、肺部的疼痛、雙腿的不聽使喚、眼前的牆和胸前的劇痛都不得不讓白羽停了下來。
白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裏,也許之前確實知道但現在已不再能認出了。
白羽回過頭確定了它並沒有追來。白羽靠著牆慢慢的坐了下來,她的手在不斷的顫抖。
“倒黴。”
白羽自言自語的說著。
“它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難不成是憑空出現的?”
白羽無力的靠在牆上,摸向了兜裏的打火機,將它取了出來。
白羽借打火機微弱的光芒開始處理身上的傷口。
還好,沒有大麵積的創口,也沒有因為運動而導致的大量內出血。
白羽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漆黑的天空,耳邊沒有任何的聲音。寂靜,孤獨……
白羽感到倦意逐漸湧上了上來。
“好疼啊。這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我現在這是在哪啊……你們……都還好嗎。”
被刻意壓低的自言自語不知從哪個小巷裏傳來。沒有被喪屍聽見,也沒有任何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