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包紮傷口的動作一慢，接著就恢複了正常。
“請節哀。那裏……沒有幸存者。”
“還有，以後有時間就多曬曬太陽，多下地走走。就別做劇烈運動了，防止骨頭再錯位。”
他說完後就去照看其他的傷員了。
是嗎？啊……他們……沒能活下來……
白羽躺在簡易床上，思想混亂，不知該怎麼辦。
白羽試圖活動四肢但感到的無力感讓白羽放棄了活動。
但為什麼我現在並不悲傷呢？
是因為我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了吧，又或者是因為我還沒親眼見證，所以我就仍會以為我們還會相見。
白羽撇過頭，看著遠處的醫生正在為另一個傷員更換繃帶。
崩壞……到底是什麼東西？我該怎麼做？我又能做到些什麼？我還能去哪？我……到底還能做些什麼？……
白羽將頭轉過來，看著帳篷頂。
我現在還有什麼用處嗎？我還能做到些什麼？
腦中的疑問不斷產生。白羽不知道她現在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未來……我要做些什麼？我又能做些什麼？
“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些什麼？”
白羽迷茫的看著帳篷頂。
“如果不知道的話就好好活著吧，你會有很長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的。”
白羽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藍灰色頭發，藍色的眼睛，是那個救了白羽的人。
“我……還能做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但你會有很長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
“……”
“恩人，崩壞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種由文明發展而誕生的一種周期性的自然災害。”
“那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那四層樓高的怪物又是什麼，為什麼會死這麼多人……”
白羽有些恍惚的說道。
“你先冷靜一下。接下來我說的一切都有可能顛覆你對這個世界的認識。
他們變成那個樣子是因為崩壞能。而崩壞能是一種高效而危險的能量，因為它對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有高強度的侵蝕性。
當崩壞能濃度高到一定程度時就會讓人變成飛灰或者變成喪屍，而崩壞能抗性較低的人會變成死士，隻有抗性高的人才能活下來，就像你。
而動物則會變成崩壞獸，就像你說的那四層樓高的怪物就是由此產生的。”
白羽也想到了在進入服裝店時踩到的那一地灰。
“當崩壞能濃度非常高時就會在那片區域誕生一名律者，而每一位律者都會對文明造成非常嚴重的傷害。
還有，你也無需對我用恩人這個稱謂，我的名字叫符華，隻是一個普通的女武神罷了。”
“符華大人，我……可以加入你們嗎？”
“我們的死亡率是很高的。”
“那我還能去哪？又能去做些什麼呢？”
“……你可以就此離開，前往一個新的城市開始一段新的生活，而且我們還會給你不錯的社會福利和一筆不菲的賠償金。”
“然後再次遇到崩壞的時候到處躲藏，然後等著你們派人來救我？”
“……”
“我不想再給你們添麻煩了。”
“好。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就不再打擾你了。你現在先好好休息，等到今天下午戰艦來時我為你測崩壞能抗性與聖痕適配度。
其中崩壞能抗性越高，你在崩壞中就越容易存活。聖痕適配度越高，你成功移植聖痕的可能性越高。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有了，謝謝符華前輩。”
“既然如此，你一定要答應我。”
“你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就做出讓你後悔一生的行為。”
符華說完後就又走了，一如她剛剛救下白羽時那樣。
“我會的。”白羽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