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意大利回來的時候,他跟林希在超市‘門’口遇到過五北。當時的他猜不透兩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三次元認識,後來身份揭開,他也一直沒問過林希到底對五北認識多少。反而是去補辦各種證明的時候,林希輕車熟路地拉著他去過五北家對麵的小麵館。當時的他因為別扭,沒有吃番茄‘雞’蛋麵。現在想來,那麼巧合的地點,隻怕原本就不是巧合。
他見過傲嬌的人,卻沒見過把傲嬌當作可以若無其事地做任何事的資本的人。而眼前的這隻傲嬌小三,分明就是用了最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現在林希的家裏,然後理直氣壯地問他這個正牌男友這麼晚了來做什麼。
眼前的傲嬌小三特別坦然地隻穿了一條居家的睡‘褲’,頭發太濕,外麵又太黑,明顯就是要留夜的節奏。而遠處的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和沙發上的衣服,則分明暗示了另一件事。
如果是以前那個為了少一句告別就追到巴黎找人的他,一定會直接衝進去,直接把所有的事說清楚。
然而或許是連著坐了兩個
航班太累,或許是他終究老了,沒有了當初的少年心‘性’。他隻是看了看五北,然後漠然轉身,直接下樓開車去了La
Tulipe。
午夜的Pub裏人影晃動,鬼魅魍魎。他的出現著實驚‘豔’了不少人的眼球,從剛一進‘門’就已經引得有些人躍躍‘欲’試了起來。
然而他終究太累,又完全看不到有興趣的人,就連做一隻渣攻的心情也是沒有的。因為跟Ken和allen熟悉,他也沒有客氣,直接拐進後間的休息室,縮在沙發上沉沉地睡了過去,居然真的一夜無夢,就連屋外的歡笑笙歌也是充耳不聞。
第二天醒來,‘門’外的Pub已經是一片沉寂。擺列整齊的高腳杯在光影間靜靜地睡去,等待下一個夜幕的降臨,伴一場聲‘色’犬馬。
他簡單洗漱,然後穿著昨晚的衣服,走過死一樣寂靜的前店,直接去了公司。
剛出電梯,小周就走過來打招呼:“Ives,過年好啊。”
他點了點頭,也回了一句“過年好”,就打算回辦公室,卻被小周拉住:“Ives,你屋裏……”
“屋裏怎麼了?”他漫不經心地問。
小周猶豫了一下才答道:“我早上來時才發現,你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堆滿了天堂鳥。”
某人眯了眯眼,不免皺眉:“不是說了嗎,不讓人送‘花’進來?還不叫人把‘花’都丟出去?”
“可是……顧總在你辦公室裏,我們沒法直接進去搬‘花’。”
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他已經聞到了鮮‘花’的味道,那是新摘的‘花’朵特有的味道。推開‘門’,最先看到的不是滿屋火紅的‘花’,而是站在一片紅‘色’‘花’海裏的林希。
他皺了皺眉,推開幾束礙事的‘花’:“你怎麼來了?”
林希笑著看他:“回來還不好?你不是還特意跑去B市去給我驚喜的嗎,怎麼,我回來不也算是驚喜?”
他哼了一聲,冷冰冰地說:“我沒去過B市,顧總不會是貴人多忘事,不小心記錯了吧?”
對於他的別扭和傲嬌程度,林希早有深刻的認識,所以也不在意,隻是笑著又說了下去:“本來是想給你驚喜的,所以回來也沒提前告訴你。結果到了家才發現你不在,我還特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