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總是給人一股慵懶,陽光透過玻璃窗四散紛飛的飄舞,緩緩降落在溫馨田園的房間內,似乎把灰塵都淨化了。這樣的光線照到沙發上,任誰都會被困意席卷。這樣的溫暖,才是一切疾病最好的藥方。房內充盈著的溫馨,足以打敗一切的繁華美酒和鏡花水月。
不過。房間內的兩個人沒有一點體會的意思。尤其有一位—
零度臉上洋溢著笑……苦笑。
“不是……你們還真把我當小屁孩了啊?”他看向艾托斯:“上初中……別以為我剛來這個位麵你們就可以欺負人啊,我還辦不辦事了?”
“執政大人,首先對你表示遺憾,但是這是黑衣社的共同決定,我們為您準備好了姓名、學籍等等身份信息,天王專門派人把你和兩個S級放在一個班級,並且學校的地點和那什麼也比較近,這房子也是花高價租的……”
“呸!”零度差點就爆粗口了:“一個月不到兩千塊?!”
“可以了……”但是這話艾托斯自己說的都有些忐忑,因為迎接他的是零度極為鄙夷的目光。
“好吧……但是尊者,你這個還是配合一下,畢竟事關重大。”
“這不是重點,關鍵是你讓我上那種坑爹的玩意,傳回去讓我怎麼混?”
“實不相瞞……已經傳回去了……”艾托斯剛剛說完就後悔了。
短暫的沉寂。
“尊者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艾托斯弱弱的說一句。
“回來!”零度沒好氣的回他一句:“這樣吧,你們負責好這裏的一切我就答應。”
“啊太好了!”艾托斯飛快的逃離。
“哎,那這麼說……”他想想時間:“明天就是所謂開學?靠。黑衣社真是沒一點譜,這種事都讓執政幹……”
入夜。初秋的夜色從空靈的天空上灑下,以飛快的速度覆蓋了陽光。一團一團水汽夾雜著寒意從窗戶中湧進,侵入人的體膚。淡淡的涼意彌漫在人的心上。
“零度。”班主任拿著手中的花名冊。
“到。”零度尊者一邊回答,一邊對於黑衣社的辦事終於有了一些底。
“嗯,坐那裏去吧。”班主任按照他的個子找了一個座位。
他環顧四周。自己坐在靠牆桌子的外側。高年級留下的黑板報還沒有擦去,鮮豔,明媚,華麗而知趣的保持著緘默,和一旁看似潔淨實則蘊含著無限內涵的的石粉牆形成鮮明的對比。桌麵斑駁,上麵有著一些“學妹加油”、“誰玩DNF加QQ”、“某某我愛你”之類的字眼。撒在上麵的陽光蘊含著熟悉,溫婉而燦爛。門外的一些孩子好奇地向裏麵看著,臉上洋溢著緊張和興奮。
真是一群天真的孩子。零度輕輕一笑。
多麼天真的孩子啊。無論是現在站在門外等候座位的,或是在桌子上、石粉牆上留下自己痕跡的孩子。他們來到這裏,交上名為金錢的世俗物質,收獲該收獲的,隨即就要馬不停蹄的離開,因為他們背負著所謂的殷切希望,他們處在這悲傷但是必須違心的去前進的巨大洪流中。在門外的他們,知不知道自己隻能在最後簡簡單單匆匆忙忙地在身邊的桌子牆壁上留下幾句孤零零的話?已經留話的他們,又知不知道,自己所留的話語,又有多少會成真呢。
真是一群天真的孩子。這樣的孩子存在於每一個時代中的每一個角落,任由鋒銳的社會將他們的純真無邪緩緩磨去。
這樣的天真,天真的令人心酸。
零度輕歎,自己也就是一個不太一般的過客。也許順便改變兩個人的人生。
“對不起,讓一下好嗎……老師把我安排到了裏麵。”
零度抬起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黑色的眼眸深處蕩漾著無邪的光,朝氣蓬勃。頭發在後麵紮成一個普普通通的辮子,又梳了一個向右偏的劉海蓋住前額。臉龐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流露著柔美。雖然衣著普通,但是憑借出眾的美麗臉龐,還是能夠在人海中把她很輕鬆的找出來。它們的主人看見零度的時候也是愣了愣。
零度站起身,把女孩讓進去。
“你好……我叫寒婉。”女孩自我介紹道。
零度感覺有些好笑:“我知……呃。”
“嗯?”寒婉一偏頭,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我叫零度。”好麼,差點說成本尊零度。
“零度?”寒婉偏著頭,把名字輕喃了一遍:“好奇怪的名字。”
零度瞬間有一股想返回紫晶把黑衣社本部掀了的衝動。他再次慨歎黑衣社的辦事速度……以及效率。
但是他怎麼可能一點經驗都沒有呢。
“我是從國外回來的。”零度說到。當然,紫晶也算國家,自己也確實可以說是回來。
“哇!真的啊!”寒婉先是小聲的驚叫,然後再上下打量了一下零度:“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