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Ⅲ基地[2](1 / 2)

越是接近基地兩邊倒下的喪屍就越多,炮彈侵襲的痕跡,烈火燃燒的痕跡,殘垣斷壁,到處都是。濃烈的血腥味和屍體燃燒的味道,再夾雜著部分火藥的味道,組成了一股怪異惡心的味道。

車裏的眾人紛紛捂著鼻子,連見慣了生死的我也不禁眉頭緊皺,車裏唯一的一個防毒麵具也給了最小的魏箐箐。厚重的實心輪胎每轉動一次就會發出“汲汲嘎嘎”的聲音,那是碾碎骨頭的聲音,那種聲音不是在折磨你的耳膜,它在考驗你的心靈,是那些冤死亡魂的最後哭訴。

血漿和碎肉組成了一條恐怖的小溪,順著道路的坡度流著。好在越野輪胎是特質的,不怕打滑,否則我們很有可能在半路翻車,饒是如此,我還是把車速開到了最低,基本和走路沒什麼兩樣。想想都覺得惡心,在這條充滿血肉的道路步行,哪怕是一米,我也不願意在這裏邁開半步!

離基地大概還有百米左右的時候,一下子便幹淨了起來,地上有不少地方殘留了許多水跡,看來被裏麵的人衝洗過地麵。

“前麵的車輛請停止前進,並待在原地,我們將派人出去接你們。”我們被示意停止前進,以其說是來接我們的還不如說是來檢查我們有沒有被咬到的。

天已經黑了,我看看手表,都已經20:23了,沒想到剛剛那不過兩公裏遠的街道,我居然花了近40分鍾。百無聊賴,我讓大家拆破一直保存的幹糧——奶油麵包分食起來,大部分的東西都被遺失了,隻有4塊大麵包被放在魏箐箐包裏沒有丟失,不過卻已經被擠得扁扁的,但眾人還是吃得非常開心,連手上的泥灰也不擦拭就那麼撕下來直接塞進嘴裏,麵上揚起了幸福的笑容。

“原來麵包可以這麼好吃。”這是魏箐箐。

“不洗手吃麵包味道更好,哈哈。”周建吃完一塊,還不舍得手上浮著的奶油,又伸進嘴裏舔了一下,卻沒有人笑話他。

誰又有資格嘲笑呢,大家都是一樣的。

又過了兩分鍾,基地的大門被打開了,厚達50公分的特種鋼耗材製作的大門打開得非常緩慢,發出了沉悶的低吼聲,銀灰色的金屬色在月光的折射下,就像是野獸的眼睛一般,散發出幽幽而滲人的光芒。高達7米的圍牆,嗯,或者說是城牆上頭放在六盞大型軍用探照燈,其中外圍的四盞像旁邊巡視,中間的兩盞則把光源對準了我們。

我急忙閉上了眼睛,這種30W功率的探照燈能在瞬間將人眼射瞎,其他人反應不及,不過好在因為角度的關係,大部分都被旁邊的建築物陰影遮擋,他們隻是暫時性失明,隨後流出了幾滴滋潤眼睛的眼淚後,便無大礙。

不一會兒,基地裏派出了一輛裝甲車過來。我們的目光隨著裝甲車的移動而移動,直至它停在我們的車前。看車型似乎是中國VN1輪式步兵戰車,後麵馬上蹭出了8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刷刷刷得把槍對準了我們。看他們無論從動作還是裝備上來看,都屬一流。車頂還有一名火力幾槍手,12.7mm口徑的重機槍似乎宣示著:任何敢於妄動的人都將付出沉重的代價!

我的手有點激動,心神也開始煩躁起來,對方注意到了我的變化,槍口全部對向了我。好一會兒,我壓製住了心裏的想法,危機也暫時解除。

從副駕上下來一名軍官裝扮的士兵,徑直走向了我們,後麵的士兵則死死地盯住了我們,稍有異動,我想他們不會手下留情的。另外,我還能感覺基地附近幾棟高樓上都散布著至少十五個暗哨狙擊手。

待那名軍官走進了我才看清楚了他的軍銜,是一名中尉。中尉也不客氣,直接了當地說道:“這裏是上海第3幸存者基地,現已接受軍事管轄,請接受我們的檢查。”說著,敬了個標準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