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基本上是駱氏在說,她在聽,偶爾附和上幾句。
第二天一早她就離開了河口村,回了盛京。
魏嬤嬤從窗外看著駱氏,這些年兩人算是相依為命,互相依靠的過來,現在看到她有了依靠,自己也該去找女兒了。
蘇糯白讓風至帶著魏嬤嬤去為駱氏準備了嫁妝,買好之後就送到河口村。
她則是帶著兩個小跟班去擺攤去了。
剛一坐下就來了一位老者。
朱老爺子朝著蘇糯白一禮:“昨天多謝蘇大師了。”
蘇糯白看到他身上的功德光就知道他是誰:“朱老爺子其實一直都明白,隻是總想給他一個機會。”
朱老爺子眼眶濕潤:“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是我的妻子,去從軍讓她擔驚受怕,還送了一個白眼狼回來,最後害了她的性命。”
“我心有疑惑,卻是沒往那方麵想。我愧對我的發妻,都是我害了她。”
賈大爺他們看到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他說得一點都沒錯,他的確最對不起他的妻子。
蘇糯白看了他身旁跟著的一個老太太魂魄:“她並沒有怪你,反而是覺得是自己沒有教好朱五。”
“她擔心朱五害你,所以一直都在你身邊守著你。”
朱老爺子哭得更傷心了:“蘇大師,能讓我見見我妻子嗎?”
蘇糯白沒有拒絕,在他的眼上一劃,就讓她看到了一旁的老太太。
他還給兩人丟了一個結界,省得一會被人看到又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事了。
賈大爺隻看到朱老爺子坐著沒動了,雖然好奇但是並沒有開口詢問。
等了半晌,朱老爺子才穩定了情緒,朝著蘇糯白點點頭。
蘇糯白撤掉了結界:“她留在陽間時間長了不是好事,我得送她下去了。”
賈大爺看著身旁的發妻:“你在下麵等我,下輩子我做牛做馬地還你。”
老太太笑著搖搖頭:“我不用你做牛做馬的還,你好好地把這輩子過完。我在下麵等你,來世我們還做夫妻。”
朱老爺子用力地點點頭:“蘇大師,麻煩你送我妻子去地府吧。”
蘇糯白開了一道鬼門,為老太太念了《度人經》。
朱老爺子平複了心情才問道:“蘇大師,我想問問,我和我老婆子還有下輩子嗎?”
蘇糯白:“如果沒有呢?”
“沒有等我下了地府,我就陪她在地府過一輩子。”朱老爺子認真地說。
蘇糯白隻是一笑,並未多說什麼。
朱老爺子豁然,遞給了她一百兩的銀票。
墨寶接過銀票揣進了自己的衣袖裏。
送走了朱老爺子,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就著急地坐了下來。
包正奇一身的綢緞,身體有些發福,手指上還戴著一個玉扳指,看上去倒是挺富貴。
還不等蘇糯白問什麼,他就已經滔滔不絕地把所求之事說了一遍。
“蘇大師,我家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家裏人一個個脾氣變得暴躁了不少,不過是些小事都要發很大的脾氣。”
“我是個生意人,一直都知道和氣生財這個道理,可是最近因為這脾氣,倒是得罪了不少的人,讓我這生意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