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這個問題並不重要,因為我隻是成千上萬的“我”中的一員,如同宇宙中的一粒塵埃不值一提,但,這個問題,它在我每天從床上痛苦的蘇醒時也會思考一會,然後拋置於腦後,因為我要去麵對主角們了。當然我一般稱他們為“時代的主角”,為什麼?因為他們是天之驕子,時代與曆史的選擇,是從一群平凡人中脫穎而出的人。而我?……我嘛,是電車文裏冷漠的路人,是突出主角善良又美好的小角色,是穿書文中自殺為主角自願提供軀殼的愚人。你知道的,我們都隻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自述》
陽光是冰冷的,生命是苦難的,萬物皆如一舜,又有誰可以證明自曾經存在過。“世界不應是這樣的”“這個道理你很清楚,卻還要我再與你明說嗎?”“……”“明燭的死與你無關。”“…她確實是因我而死的。”屋內傳來的是一男一女的爭吵聲。冬日的陽光透過落地的窗灑向這間充斥著掙紮與悲傷的書房,窗外山茶正豔,光無端地跌進秦玉的懷中,是新生嗎?她在腦中想,不,舊人已去了。“Hello?有在聽嗎?”對麵阮子燚揮了揮手道:“事已至此沒什麼好多慮了。”“……”秦玉沉默著起身向阮先生走去,阮子燚還以為她終於想開了,剛準備開口安慰,就對上迎麵的一拳。“我去你的,老子再也見不到她了。”阮子燚怔住,直挺挺地接了這一下。反應過來的他反手回了秦玉一下,“難道我還能見到她?!”“去你的。”“關我屁事!反正我都死過一次了。”
她剛被阮子燚掄到桌上,就抬手用了異能。“□□,老子再□□也不和你們空間係打了!”飄在空中的阮老師如是說。就在阮子燚在半空掙紮時房門被人推開了,秦玉一驚,忘了維持異能,將阮子燚放了下來。“誰?/什麼人?”倆人回頭同時開口,來人穿著製作精良的製服,眉目間帶著風雪匆匆而來,似是沒料到秦玉也在愣了一下。但很快回神,意義明確地走向阮子燚沉著臉問:“Aholic,你把我弟弟怎麼了?”“什麼東西?”阮子燚順勢再次坐下,挑眉看向來人“我還沒計較身為公職卻私闖民宅,你卻在那興師問罪?”“……你到底做了什麼?”“我怎麼知道?”阮子燚揚起笑看向對麵的男人,“畢竟,我做的錯事多了去了。你說對嗎?季先生?~”
眼見新的一輪“戰爭”又要打響,秦玉捏了捏眉心敲了敲實木的長桌,看著轉過頭的倆人說:“閉嘴吧,你弟弟沒事,你可以走了,朋友。”季再次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盯著秦玉,半晌才轉身離去。阮子燚歎了口氣,起身對秦玉道:“好好休息一下吧,就當為了她。”便離開了,秦玉看著遠去的背影在窗邊的長沙發上躺下了,任由明媚溫暖的陽光將她吞沒,不斷下沉,直至栽滿了山茶花的夢境裏。是啊,生年不滿百,又何故常懷千歲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