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更多人起來,默默的將那些屍體,全部埋葬起來。
等做完這一切,娜依也起來了,手裏牽著那個六七歲的小男孩,來到楚墨麵前,整個人的精氣神,跟昨晚比起來,要好太多倍。
娜依一雙水眸落在楚墨身上,柔聲道:“公子一夜沒有休息?”
楚墨笑了笑,說道:“對我來說,修煉就是休息。”
娜依的眸子裏,露出一抹崇拜之色:“仙道中人,果然與眾不同!”
這時,娜依牽著的那個小男孩,突然看著楚墨大聲說道:“你做我姐夫好嗎?”
“……”楚墨頓時無語,嘴角抽了抽,不知說什麼好。
“你亂說什麼!”娜依臉色羞紅,輕輕拍了自己弟弟腦袋一下。
小男孩望著楚墨說道:“你那麼厲害,我們草原人最崇拜的就是英雄!我不想皓月長老家的那幾個哥哥做我姐夫,我討厭他們!”
“別亂說!”娜依一邊訓斥著弟弟,一邊紅著臉對楚墨說道:“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
“我已經不小了……”小男孩抗議道:“你也沒比我大幾歲!”
又看著楚墨:“大家都是男人,你給句痛快話,行還是不行……”
“你個小屁孩,算什麼男人?”娜依有些惱了,踢了小男孩屁股一腳,然後扯著他的耳朵,把他拉回到營帳內教訓去了。
俗話說童言無忌,不過楚墨自己也不是什麼大人,麵對這種事情,隻能滿頭黑線的保持沉默。
婚事什麼的,現在離他還太遙遠!
不過,這事兒要是換做許二浮那個二貨的話,恐怕早就第一時間興高采烈的答應了。
想起自己在炎黃城的那位兄弟,楚墨的眼中,露出一絲惆悵,不過很快,便被堅定的目光所取代。
“我在這裏做的事情,對整個大夏來說,都是有利的!”
“等這邊事畢,我就回家!”
隨後,這群人再次上路,這一次,整個隊伍的氣氛,要比之前,輕鬆太多倍。
曆經了生死的人們,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將之前的傷痛,都埋藏在了心裏。
娜依似乎還對早上的事情有點介懷,不太敢看楚墨的眼睛。倒是那個小男孩,王庭的小王子,總是賊頭賊腦的望向楚墨這邊,但也沒敢太過放肆,估計一早上被他姐姐收拾得不輕。
經過一夜的休息,龐中元的精力也恢複了八成,一路上,倒是跟楚墨相談甚歡。
給楚墨介紹了很多關於草原上的事情,包括各個勢力的分布,包括草原上的一些風土民情。
楚墨發現,龐中元的知識很淵博,談吐之間,帶著一股大家風範。估計他當年在大夏,應該也不是那種籍籍無名之輩,來到這片草原,怕是裏麵也有很多故事。
不過龐中元似乎不願提及大夏,楚墨也沒有多問。
楚墨倒是有些驚喜的發現,他們此刻前往皓月長老部族的道路,竟然跟密函中地圖標記的仙府,是同一方向!
這讓楚墨感到很開心,至少,他不用找理由,單獨去尋找那座仙府了。
隻要離得不遠,到時候他有很多機會,可以去探查。
這件事,也不用急。因為每個月,都會有一次機會,如果那座仙府那麼容易進,恐怕早就被人掏空了。
一路上,娜依等人既沒有殺格爾紮,也沒有審問他什麼,隻是將他捆著,用一匹馬馱著。楚墨有些好奇,私下問了一句龐中元才知道,原來格爾紮,是皓月長老的親侄子!
嚴格的說,也算是草原王庭的王室子弟了!
龐中元小聲對楚墨說道:“其實王庭的禁軍,幾乎絕大多數,跟王庭之間,都沾親帶故,不然也很難成為禁軍中的一員。”
“這一次,王庭驟變,發生這麼大的變故,但禁軍中真正叛變的,卻沒有幾人。那幾個,也都是金哥和銀哥的心腹,而且家人都在金哥銀哥的掌控之中,不敢不從。”
楚墨說道:“格爾紮也是這種情況?”自從那天晚上之後,楚墨對格爾紮的印象,倒是稍微強了那麼幾分。
雖然楚墨並不是那麼在意別人知道自己從大齊特使身上取走了一件東西,但如果格爾紮把這件事說出來,他多少也還是會有一些尷尬的。
不過格爾紮什麼都沒說,就像是忘記了這件事一樣。拋去他之前的所作所為,這人……倒也還算是一條漢子。
“皓月長老還是比較顧念親情的,這也是我們當時求你刀下留人的一個原因。”龐中元說著,然後看著遠方,輕聲道:“馬上就要到了,接下來,就要暫時委屈林公子了!”
楚墨笑了笑:“沒事,大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