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阿姨,等會就好了。”
侯濤的媽媽卻高聲喊了起來:“小濤,去買支藥膏回來,小願的手燙傷了。”
她把我的手放在冷水裏浸著。
侯濤立即走進廚房,在他身後跟著秦煒,秦煒說:“嫂子,原來你在這裏,阿姨,侯濤給您找的這個媳婦您還滿意吧?”
秦有聲沒有跟來,那使我稍稍放下心,侯濤的媽媽說:“小願是一個懂事的姑娘,招人疼。秦煒,你什麼時候把你那女朋友帶來給阿姨瞧瞧?”
秦煒說:“她今天還在天上飛著呢。”
侯濤看看我的手,他說:“你先忍著點。”然後他便出去了。
以前在深圳做飯時我也曾燙傷過自己的手,秦有聲立即打開冰箱的冷凍室並從裏麵取出幾塊冰敷在我的燙傷處,那紅腫竟然消了。人不同處理方法也不同啊!
“小願,你先回客廳裏吧,這裏由我來處理好了。”
於是剩下的菜就由侯濤的媽媽端了出去,我往客廳走去。
從廚房到客廳不過短短的十幾米路程,我卻走得那麼艱難。
當我邁進客廳時,一眼看見秦有聲正和侯濤的爸爸坐在一起聊天,秦有聲向我看了一眼,他沒說話,他的眼神我卻看不懂。
侯濤的爸爸臉上帶著笑容招呼我,他說:“小願啊,廚房裏的事就交給你阿姨吧,快過來坐下吃飯。”
侯濤很快回來,他一手擰開藥膏,另一隻手握住我燙傷的那隻手,他輕輕地把藥膏塗了上去,一股清涼在燙傷處散開,而我卻很不安,總覺得秦有聲那兩道目光如刀子一般在剮著我,我說:“還是我自己來吧。”
“別動,你的手剛剛受傷。”侯濤嚴肅地說。
而侯濤的媽媽在一旁附和著說道:“小願,你就讓小濤幫你塗藥吧,沒事,你坐著好了。”
那一頓飯我如坐針氈,侯濤的媽媽和侯濤替我布菜,秦煒在一旁起哄,秦煒說:“伯父,伯母,侯濤什麼時候娶嫂子過門啊?我很想在回法國以前就喝上他們的喜酒。”
我額上直掉黑線,本來是正大光明的事,而我在秦有聲麵前卻覺得像做賊一般不安。
侯濤說:“我和小願還沒準備好。”
“反正你們情投意合,現在閃婚的人很多,侯濤,不是我做同學的說你,你也太不為伯父伯母著想了。”
秦煒此時就和歐陽京明一樣八卦。
侯濤的父母也是一臉期待,隻有秦有聲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裏,仿佛一切與他無關,他隻是一個圍觀者或聽眾。
他的態度刺痛了我,我很想當場就答應下來,但……
“侯伯伯,阿姨,我和侯濤相處的時間還很短,對於結婚的事,我還沒有充分的思想準備。”我小心而低聲說出。
我怯怯地看著客廳裏的侯家人。